可贺。”
“也是机缘巧合罢了。”
李新年见他面有难色,估计是有所求,便正色道:
“子玉,你我表兄弟,又承舅舅恩德,若有事,只管吩咐便是。”
孙彦便道:
“表兄可知十数日前,那靖安司郑青舟郑千户办的那起工部营缮司郎中薛焕一案?”
李新年如何会不知,便道:
“此案牵扯深广,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孙彦连忙道:“弟也有所耳闻,这短短几日之内,已经演化成一场风波,牵扯出好几位朝廷大员……”
李新年猜到了孙彦想要问什么,道:“子玉可是想打听舅舅是否会被牵扯到其中?”
“正是。”
李新年微笑道:
“自然是不会,关于此事,我也问过郑千户,据他所言,舅舅虽与那薛焕关系甚密,但只是欢场之上一同作乐之友,相交不深。”
其实李新年还有一句话没说,那郑千户先前为了调查此案,专门派靖安卫监视跟踪了孙乾程一段时间,得出的结论是:
“此君无甚才气,虽不是大奸大恶,蝇营狗苟之辈,但也不是什么德行高深之人,在仕途经济上也无志气,不深交朋党,求小功而无大过,图小利而有底线。”
像孙乾程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在当今圣上治下自然无事。
但若是把他放在明太祖陈胜手下做官,被剥皮实草的官员里指不定就有他孙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