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才不至于伤及心智。原来,这也是你干的事儿!”
苏享蕊恍然大悟后,似乎被恐吓到了,慌乱中上前握紧栅栏,“王学英,你不得好死,你杀害了懿德皇太后,夭殇了先帝的第七子,灭口了你表嫂尹杜氏,还戕害了诸多后宫女子…如今王家已经倒台了,你的弟兄、你的侄子们全部伏诛了,你的报应终于到了!你现在不过是个摇摇欲坠的空壳太后,难道还没有幡然醒悟吗?可别连最后这一层单薄的华衮所强撑住的尊荣都被褫下了。”
王学英的想法却与之截然不同。正是因为求稳心切,唯恐后患无穷,才决不可在这种背水一战的关头被妇人之仁裹挟。
见王学英不为所动,苏享蕊做循循善诱状,“如今你忌惮我公布你的罪行,要把我弄得疯癫痴傻,可这只会加深你的罪孽,到时候,连佛祖都渡化不了你。你这些年日日吃斋诵佛,不就是因为心虚和害怕吗?都说好人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修道成仙,而恶贯加身的人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你何不趁此放过我,以后就算在炼狱受刑也能少遭一点罪。”
“哀家龙血凤髓,乃是嫡母皇太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就算死了,也会位列仙班,岂是牛鬼神蛇能冒犯的?”
气血上涌,呼吸越发艰难,头晕到应变能力迟钝的王学英没有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默认了桩桩罪行。诏狱过道旁的幕布猝然被一股力道拉扯,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