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到底没去成游船,但被两人拉着灌了不少酒,名曰:酒壮怂人胆。
回府路上,风拂过发梢带走清冽的酒香,季容妗眼神迷离,头脑也有些混沌。
脑子里放映般回想起两人出的主意,无非都是让她故意与公主制造肢体接触等等之列。谢林鸢是个写三流话本的,出的主意更加肮脏。
什么囚禁,下药,强制等等诸如此类,听起来下一秒便会被公主抽飞镶嵌在墙上。
许是酒精作祟,季容妗觉得,与其委婉表示,不如打直球。
打定主意后,她脚下步子快了些。
公主府。
“咚咚”
清脆的两声酒瓶碰桌声响起,洛阮将其中一瓶递到沈竹绾面前:“喝点?”
“这便是师姐说的猛药?”沈竹绾平静地看向对面笑面如花的女子:“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洛阮抓起酒壶,“嘭”地一声打开瓶塞,眨眼暗示她:“师妹懂的,借着喝醉,可以发挥的空间可就大了。”
沈竹绾默不作声,洛阮便啧了一声,抓起酒壶就要喝。
一只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洛阮半抬着眉表情疑惑。
沈竹绾:“你与我换一壶。”
洛阮满脸伤心,泫然欲泣:“师妹竟如此不信我!”
她控诉地看着对面那女人,悲愤欲绝,就差把“你敢说我就要闹了”写在脸上。
而后,对面女人点了点头。
洛阮:“……”
她没好气地拿过沈竹绾面前的酒,哐哐喝了一口,随后一抹嘴:“这样行了吧?”
沈竹绾收回视线,拿起酒壶倒了一樽酒。
洛阮瞥见她动作,啧叹道:“师妹可真是,喝酒都要这么讲究。”
话音未落,那樽酒被递到了她面前。
洛阮缓了缓,旋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敢情师妹还是不信我!?”
沈竹绾眉尖微挑无声用眼神催促她。
洛阮服气了,连声悲叹“好好好”,她一口喝完那樽酒,泄愤似的放下:“师妹这下信了吧?”
沈竹绾神色这才松了些,拿起酒壶悠悠道:“非我不信,只是师姐前科甚多。”
洛阮:“……”
她哼了一声,余光注意到沈竹绾喝酒的的动作,眼底闪过一道隐秘的光,旋即用喝酒的动作挡住了嘴角的笑意。
片刻后,沈竹绾忽然放下酒壶,掀起眼眸冰冷地看向对面的女人。
而彼时,洛阮的脸也红的不像话,瞧见她的动作,忽然笑出了声:“想不到吧小师妹,师姐可是两壶都放了呢~”
迎面而来的劲风令她不得不闪身跳开原地,目光所及,先前坐着的石凳嘭地一声,裂成了两半。
洛阮缓缓瞪大眼睛:“师妹,你竟然真的对师姐下得去手,嘤嘤嘤……”
白衣身影很快迎面而来,洛阮吃力地应付着,
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飞扬的弧度,躲开那手掌:“师妹,师姐可是在帮你啊~”
她不说还好,说起这个,沈竹绾手中的攻势便愈发凌厉起来。
她是喜欢那人没错,但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把解药交出来。”
“没带。”洛阮嬉笑着回,下一秒,沈竹绾的手掌带着劲风袭来,洛阮不闪不避,“嘭”地一声后,她咽下口中的腥甜,借力跳到了围墙上。
月色下,红衣女子逃得利落,只留下一句话缓缓飘在空中:“师妹,师姐就先走啦~~”
沈竹绾没有再追。
她冷眼瞧着女子逃跑的身影,闭了闭眼,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这药发作起来,浑身血液都像煮开了般沸腾起来,沸腾过后,支撑着人的劲便像是被抽走了,浑身软绵绵的。
季容妗就是此时出现的,她站在府门口,看着一动不动的女子,疑惑道:“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沈竹绾转眼瞧向她,眸底压下的热度再次又上涌的趋势。
“过来。”
女人声音缓缓响起,细听似与平时不太一样,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季容妗不明所以地过去,下一刻,沈竹绾整个人便软在了她怀中:“去浴房。”
月色下,女人面色绯红,眉宇轻轻蹙在一起,似在忍受什么。
季容妗不敢耽搁,连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没了,只将人抱在怀中,匆匆往浴房走去:“公主,要不要叫太医?”
这脸色实在红的不太正常,让她想到满园春色中开的最艳的那朵花,多看一眼都觉烫人。
“不用。”
怀中的女人仍旧双眸紧闭,那张素来淡雅端庄的脸却在此刻成了盛开的罂粟,每多看一眼,便会不自觉沦陷一些。
季容妗抱住沈竹绾的手紧了些,不知名的情绪从指缝溢出又被她紧紧握住。
而沈竹绾,犹如置身刀山火海,烈焰与飞刃狠狠滚落在她全身各处,隐秘的痛楚令她额头出了层细密的汗珠。
少女的气息将她包裹,往日里令她安心的气味却在此刻变成了点燃青烟的火星。而赶路间,由于动作幅度不一,少女放在她后背与腿腕间的力度也因此有所偏差。
这种偏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