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段婀娜,半边身子都压在沈竹绾身上,像是神话故事中魅惑纣王的妲己,姿容妩媚,神态骄矜。
而沈竹绾,保持着坐怀不乱的表情,侧眸瞥了身上的女子一眼。
女子娇嗔了她一眼,这才从沈竹绾身上起来,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打量她:“你便是我师妹的驸马?”
下一秒,她唇角勾起些弧度,笑道:“我是公主的师姐,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洛阮。”
季容妗眸光微动,轻声:“季容妗。”
“哦~”女子对她点了点头,笑得温柔:“方才听说驸马在外边又招惹了一个花魁?”
“啧啧。”红衣女子轻轻绕着耳边碎发,看向沈竹绾:“若是妾身与人成亲,定然不会在外边招惹些莺莺燕燕。”
一听这话,季容妗当下便知晓,影二那家伙又将这件事告诉了公主。
不对。
影二汇报事情,公主竟没有避着她?还有这女子的话,怎么感觉话里话外都在挑拨?
心思百转千回,季容妗再度抬眸看向了两人,抿唇试探:“此事并非表面所见,臣有事禀报公主。”
这样的试探,洛阮不知道对她那心如磐石的师尊做了多少次,因此一眼便能看出来她这是在试探两人的关系。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洛阮看向身边不动如山的女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一看就知道没憋好屁。
“什么事啊?”洛阮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说便是了,我与师妹的关系,没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
“你说是吧。”洛阮给自家师妹送过去一个眼神:“小~师~妹~”
沈竹绾神色如常:“驸马不用顾忌着她。”
季容妗垂眸:“是。”
看来,两人关系的确十分要好。
不过她转念一想,公主这么些年来独居高位,身边能说话的人甚少,如今能有这么一个师姐亲近亲近,倒也不错。
于是反倒欣慰了些,既然只是师姐,那么应当没事。
季容妗抹去心底那一抹冒出的对自己觉得没事的质问,回道:“此事或许要等几l日后有结果了才能与殿下说。”
沈竹绾静默片刻,轻轻颔首:“好。”
对话进行到此,已然结束,季容妗自觉退下。
她走后,洛阮才摇头叹息,满脸幸灾乐祸:“啧啧,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拿下她了,就她对感情的敏锐度,甚至还不如师傅。”
沈竹绾不回她,洛阮便自顾自地说:“也不知道是听到了哪句话,竟然比进门时还要放松。”
“不过好在还知道试探。”洛阮笑眯眯地补充:“说明她心中应当是有你的,只怕是,她自己都不知晓啊,小师妹,你这追夫路,可漫漫又长长喽。”
“无事,有师姐作伴,应当不会太孤单。”
洛阮嘴角的笑一下子就没了:“本来还想帮你刺激她一下,你这么说,我
可就不干了。”
“是吗?”沈竹绾悠悠道:“我知晓师傅前心上人的一点信息。”
洛阮拍案而起:“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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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短短几l天接连收到了好几l只鸽子。
最先到的是一只灰色肥鸽,宫人们看着女皇陛下取下信件,神色逐渐从平静变得咬牙切齿,咳嗽了许久,最后带着寒意的目光看向了那只鸽子。
当日,炖好的鸽子汤成了女皇陛下的午膳。
第二只来的是肥硕的白鸽,女皇陛下面色不善地打开,却在看见内容后,目光逐渐柔软,唇角带着些笑,轻柔地咳了几l声后,立即挥笔写了起来。
当日,宫人都说女皇陛下似是心情绝佳。
第三只来的是精瘦的白鸽,女皇陛下面带笑意地取下,又在看见内容后,神色缓缓恢复平静。
她没有立即回信,却在隔了两日后,回信并下了道令。
从洛阮放飞信鸽开始算起,已经过去八日了,八日,信鸽已经够跑一个来回了,可却迟迟没有归来。
彼时,洛阮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看向石桌对面的女子:“这都过去几l日了还没收到回信,也不知道她是没收到,还是把我的信鸽当成了她的补品。”
沈竹绾走下一步棋,神色平静:“将军。”
洛阮当即瞪大眼睛支棱起来:“你怎么又赢了?”
“我不服。”洛阮站起身子,双手撑着石桌:“我要再来一局。”
沈竹绾微微抬眉:“师姐倒是爱做无用功。”
洛阮:“……”你这张嘴就该爱而不得!
亭子内,两道倩影相对而坐,执子下棋,亭外,水清见底,几l瓣荷叶飘在上方,从中生出粉尖带水的荷花。
季容妗默默看着亭内两人,脚下步子微微抬起,又被她轻轻放下。
按理来说,那女人是公主殿下的师姐,她本来是为公主殿下有人说话感到高兴的,只是,事情的发展似乎超脱了她的预料。
八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八日,公主殿下夜间未曾有一次点灯,不仅如此,就连白日里两人单独相见的时间,也因此无限缩短。
沈竹绾大部分时间都与那个女人在一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