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自然就谈不上有精细。
眼看燕宁一通操作猛如虎,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自家世子脸上就是一通乱糊,陆兆在旁看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紧紧闭上了嘴。
横竖是世子主动松口,那想必最终效也能接受...吧?
陆兆迟疑想。
片刻后,看铜镜中映出惨白如纸熟悉人脸,岑暨沉默三秒,僵脸寸寸抬头:“这就是你说为了让我不丢脸,所以想办法帮我遮瑕?”
岑暨:这已经不是丢不丢脸问题了,而是直接变二皮脸!
见岑暨一张口说话脸上粉就开始噗噗往下掉,就仿佛一大型雪花飞舞现场,燕宁将已经空盘俩水粉盒往身后藏了藏,轻咳了一声,难得心虚:“其实也还,遮挺严实。”
就是乍一看有点像重病垂危命不久矣。
岑暨:“......”
然,他还是大意了!
眼看岑暨就要抗议,抢在他开口之前,燕宁忙道:“了了,差不得了,只有小白脸要靠脸吃饭,实力面前形象都是浮云,今日事今日毕,开庭赶紧!”
岑暨:“......”
你刚不是这么说!
...
为了彰显衙门秉断案不徇私,一般来说牵涉到人命官司案件都是需要开审理,届时死者家属也会到场旁听。
但在开审案之前,燕宁还是私下里先见了一回那位前来自首嫌犯。
跟画像上画差不,那是一个很年轻少年。
约莫十五六岁样子,身材有些单薄瘦弱,就像是一根细竹竿,皮肤黝黑,眼角处有块疤痕,为太过清瘦,连脸上颧骨都突了出来,身上衣裳也是东一块补丁一个破洞,乍一看很难将他与杀害王天昱两人凶犯联系起来。
但看他黑漆漆宛如狼崽子一般警惕中夹杂淡淡凶戾目光,燕宁心中大概就有了数:“是你杀了王天昱与陈奔?”
“是!”
少年并没有依规矩跪地,而是背脊笔直站立,面对燕宁问话,他应答很是干脆,处在变声期沙哑嗓音中是毫不掩饰恨意:“他们该死!”
燕宁当然道这少年恨意是从何而来,思及方在林间掘出那具男童骸骨,燕宁眉心微颦,问:“为王天昱与陈奔害死了你弟弟,所以你要报仇?”
“不错。”
没想到燕宁会一语道出缘由,少年还怔了一下,随后就大方点头:“杀人偿命,他们既然害死了我弟弟,那我就要替我弟弟报仇!”
“不过这事你们是怎么道?”少年狐疑。
“自然是查到。”
陆兆在旁插话:“咱们衙门又不是吃干饭,若是没有确凿证据也不会抓人。”
“你弟弟尸骨我们也已经找到带回来了。”燕宁淡声补充。
“什么?”
少年双眼睁大,一直故作冷静面无表情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真找到了?”
“嗯,在城郊十里密林,也就是你活埋王天昱那片林子。”
燕宁看少年:“你将王天昱弄到那儿去,是想祭你弟弟在天之灵?”
“对!”
都已经来衙门自首了,这些自然也没什么隐瞒。
少年坦然点头:“我只道我弟弟被埋在了那片林子,却找不到具体埋在什么地方,既然如此,那将姓王畜生弄到林子里埋了,也算是给我弟弟报仇!”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家在何方?否将作案过程再详说一遍?”
燕宁礼貌问询话一出,倒叫少年神情古怪:“你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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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意思了?”燕宁奇问。
少年皱眉,似有不解:“你们当官听说我是杀人犯,不是应该对我喊打喊杀吗?怎么还...”
“怎么还搁这儿跟你和颜悦色唠家常?”燕宁接话。
见燕宁面容和煦,眼中似乎还带笑意,看起来很是和善亲,少年唇角微抿了一下。
“这个问题其实很理解。”
见少年欲言又止,燕宁耸了耸肩,自顾自答疑:“首先,我不是一个脾气暴躁人,所以喊打喊杀这条不成立,再者,你是主动投案自首,性质不一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减少了我工作量,或许我还该感谢你?”
最后一句燕宁用是疑问句。
少年没想到居然还能听到这种答案,惊得嘴不自觉张大,原本面无表情死气沉沉脸也了几分鲜活。
“你问题我已经回答了,所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