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用腰带随便一绑,套裤子的时候格外不情愿,这样穿就像裤子外头套了件长裙,怪别扭的。
还好真丝的绸缎冰爽怡人,否则大夏天这么穿非得捂出痱子不可。
急急忙忙出门上车,李煦随便吃了块饼子喝了一杯椰子汁,就把剩余的东西给吴进和贺遵,想也知道这二人也是空着肚子出门的。
到了军营,士兵们已经开始操练了,李煦发现,无论他起的多早,肯定早不过这群兵士,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毅力和耐力。
“王爷来的真早。”姜秋明一脸疲惫地走出来,眼下挂着大大的黑眼圈。
李煦诧异地问:“姜军师一夜未睡吗?”
“是啊,此事不解决,卑职睡不着啊,一想到有人在暗中算计我家将军,卑职恨不得将人抓来大卸八块。”他淡淡定定地说着狠话,从那张白净温煦的脸庞上实在看不出他是个狠人。
不过能做寇骁的军师,肯定不会是个大善人。
“军师可问出什么来了?”李煦知道,这件事最积极的就是他了,想必已经严刑拷打过了。
姜秋明脸色古怪地看过来,嘴角挂着一点点笑意,“其实……不用审问也能知道是谁了,被抓的那三人中有一人是王老爷家的管事,卑职见过的。”
“王永连?没弄错?他这是闹的哪一出?”不怪他二人惊讶,他们平日和王永连也没多大利益往来,而且李煦印象中,这人就是个黑白通吃的真商人伪乡绅而已,怎么好端端的会冒用寇骁的名头来做生意?
“是啊,卑职也闹不明白了,问了那三人,他们只说是按吩咐办事,看来只能请王老爷来对质了。”
李煦不用想就答应了,交代说:“就说本王在军营有急事等他,也无需通传之类的,直接进门将人请来吧。”
姜秋明暗暗点头,看来顺王一点也不怕得罪人,这是要明着拿人了,不过以他的身份,就算搞错了,对方也一个屁都不敢放,如果敢,那一定是心存异心。
特权阶级,就是如此霸道无理。
李煦趁着人没来先去看了那三个黑衣人,他还以为姜秋明认出人来就没动刑了,结果进地牢一瞧,三个血葫芦一样的人趴在凳子上,衣服早被扒光了,遍体鳞伤的模样惨不忍睹。
他瞥了姜秋明一样,心想:难怪黑眼圈这么严重,这一晚上怕是光顾着想怎么折腾人了。
贺遵上前检查了一下三人的状态,汇报说:“暂时没性命危险,过了今日不医治就难说了。”
姜秋明“嘿嘿”一笑,“等王爷见了王永连后再决定要不要医治不迟,就算那王老爷说破了天,这三人也难逃干系,半夜蒙面着黑衣潜入他人房中欲图杀人,要不是卑职的人去的及时,那羌族人就没命了,这可是死罪。”
李煦也没多少怜悯之心,世上坏人那么多,死掉几个算是造福百姓了。
“王爷,地牢潮湿阴暗,不如到议事厅去等候吧?”姜秋明带李煦离开地牢,李煦问了阿里山在哪,先去看了这位倒霉的羌人首领。
对方脖子被砍了一掌,还好力道有控制,只是晕了没有被人砍断脖子,否则李煦谈好的生意可能要生波折了。
阿里山已经醒了,四个族人围在他床边嘘寒问暖,又同时义愤填膺地骂了一串话,李煦大老远就听到他们的大嗓门。
“李茂盛那小子呢?”没了翻译,李煦可没法和这群异族人正常沟通。
姜秋明说:“他昨夜陪着这些人来的,一个时辰前被卑职打发去休息了,这就让人去叫人来。”
李煦在门外候着,里头的声音倒是清晰的很,有几句能猜出意思,大致是在说汉人狡猾,这生意不如不做算了。
很显然,他们也都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知道顺王拿他们当诱饵钓出那幕后的人,否则哪那么巧危急关头就有寇家军闯入救人?
不过到底是救了他们一命,想必还有回转的余地。
李茂盛小跑着过来,行礼道:“参见王爷!”
“免礼。”李煦带着他进门,阿里山几人立即收了声,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隔阂。
李煦一番嘘寒问暖,又送上药材和补品,把当年慰问员工的态度摆出来,使得几个异族人热泪盈眶,心里那点芥蒂早没了。
“那几个歹徒已经抓住了,审问过后只说是主家命他们来找阿里山首领谈事情的,绝对没有害其性命的意思,此事发生在南越,本王理应给你们一个交代。”
阿里山估摸着李煦已经找到幕后主使了,便说:“他们就是当初与某谈生意的那批人,当时也是这个人出面相谈的,说自己是寇府的管事。”
李煦摸了下下巴,刚才忘了问那枚令牌的事情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出于安全考虑,本王还是派人护送几位回蜀郡吧?正好去探探路,看看如何行船送货。”
关系到族里的生存大事,阿里山几人也不敢耽搁,加上有了生命威胁,更是想早点离开了,有顺王的人护送,肯定比自己上路安全。
他们雇来的那批民夫都是蜀郡带来的,这次也一起带回去,还有买来的一大批货,足足装满了一条船。
把他们送走,去带王永连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