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您操心的。”
“也是……那些跟着阿里山的探子还没有发现动静吗?”
“对方很沉得住气,或者是不敢冒头,还未发现异常,又或者,他们并非闽州人?”
“阿里山他们还会再待两天,如果没有动静就算了,只能暗中防范了。”
李煦说着说着眼皮都要掀不起来了,他把腿收回来,朝贺遵摆摆手:“行了,你也去睡吧,每天睡得比我晚,起的比我早,别累垮了。”
贺遵替他盖上被子,看他呼吸渐入平稳,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门外自然是有守卫守夜的,贺遵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确定没有异常才回去休息。
其实他并不觉得累,李煦每日要动脑想事情,动手写东西,而他只要守在他身旁,无所事事,又怎么会累?
这天夜里,三个黑衣人翻墙进入驿馆,用加了迷药的肉迷晕了院子里的狗,然后迅速爬上二楼。
在一间房外站着,一名黑衣人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会儿,然后冲同伴点点头,紧接着,他用刀子撬开了门内的落栓,两个黑影钻了进去,另外一个则在门口把风。
“谁?……唔……”阿里山被捂住口鼻,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一只手伸向枕头底下,那里有他藏着的腰刀。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弯下腰小声说:“嘘……阿里山首领,不必惊呼,我等没有恶意。”
他见阿里山安静了些,又道:“您保证不出声喊叫,我便让人放开你,同意您就点个头。”
阿里山脑袋微微一点,感觉到口鼻上的手掌离开,立即掏出腰刀朝黑衣人砍去,对方早有准备,反手用匕首一挡,然后伸腿将他下半身压在床上,再用胳膊压住他的脖子,“劝您还是少动为妙。”
“呸,何等宵小,报上名来!”
“勿动气勿动气!”另外一人拉下面罩,凑到阿里山面前说:“阿里山首领,您瞧瞧,可还记得鄙人?”
“是你!”阿里山大吃一惊,他听声音就认出了这黑衣人是谁,就是因为他,他们才运着煤矿来到南越,没想到最后发现,他们居然并非寇将军的人。
他怒火中烧,怒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欺骗我?”
阿里山坐起身,指了指桌上的油灯,屋里太暗,他并不能看清对方的面孔,只是这身型这声音他实在记忆犹新,才能认出是那个冒充寇将军与他做生意的家伙。
对方似乎也不怕他看清脸,先去把油灯点亮,然后坐在一旁与阿里山对视,“首领近日可好?”
阿里山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何要冒充寇将军的人与我做生意?为何要将我骗到南越来?”
“这话从何说起,在下是真心实意想要买那黑矿石的,只是中途被顺王截了胡,在下今日来,就是希望和首领能继续合作。”
阿里山冷哼一声,“那是做梦,我不与身份不明之人做生意,更何况,在下的矿石已经全部卖与顺王,即便你想要也没有了。”
“哦?顺王难道还能将矿山挖空?就算是,有多少量也是你说了算,首领从中匀出一部分给在下即可。”
阿里山都被他弄糊涂了,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目的是什么?要那煤矿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买,还要这么曲折。
不过有顺王在前,阿里山对这个黑衣人感观不好,并不想与他继续做生意。
他冷硬地说:“抱歉,某不做食言而肥之事。”
黑衣人眼睛眯了一下,嘴角泛着一抹冷笑,“说实话,你们部族在哪在下一清二楚,全村统共也没多少人,逼急了我家主人,你可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阿里山心下一惊,“嗖”地站起身,“你想做什么?”一旁的黑衣人将他压在椅子上,阿里山的伤口还未痊愈,这一压,手脚都快要断了,可见这人武力有多高。
“别怕,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因为南越寇将军最负盛名,这才借用他的名头与你谈生意,否则我说自己是张家的赵家的,你也不知道是谁啊。”
这话虽然在理,但谈生意而已,何必要声名远播,但不可否认,当初阿里山是听到寇骁的名字才愿意不远千里带着车队来到南越的。
“哼,你自说自话而已,谁知道这其中有何阴谋,不如这样,你明日与我一道去跟顺王对峙,若顺王觉得你们可信,我再劝说他分出一部分矿石给你们,如何?”
黑衣人装似认真地考虑起来,“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与我们私下合作了,那可就不怪我们不客气了。”
阿里山正要发作,就见一道黑影投下来,他正想呼喊,就被对方一掌砍在脖子上,脑袋晕乎乎的时候,他似乎看到有人破门而入,眼皮闭上时,还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135 目的是什么
天刚微亮,李煦就被人叫醒了,夏至已过,日头渐长,李煦睁开眼睛的时候总觉得还没睡够。
床外站着吴进,低着头小声说:“王爷,姜军师让人来报,说是抓到了三名黑衣人,他们昨夜潜入驿馆找阿里山了。”
李煦的瞌睡虫瞬间飞走了,他坐起身,撩起床帏,吩咐道:“去准备马车,再把早膳放在车上,本王洗漱好就出发。”
他换了一件真丝长袍,宽宽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