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根本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被朱元璋强迫着扯了出去,因着厚重的人道气运、杀人、煞气——最重要的是那隐隐龙气的影响,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愣愣地跟了出去。
朱元璋知道他想做什么。
刚才的场面他很不喜欢,诡异,又带着压迫性,好像要逼出太平来似的,标儿还小,绝不能让他受了影响,有什么压力。
告太平不就是说咱能让天下太平吗?
不就是把太平的希望放在咱头上了么!
天下太平的事咱去干就好了,标儿只需要接受一个稳定的平静的江山。
瞎扯些什么,徒增事端。
老朱同志抱着一种极为护犊子的心态,硬生生地阻止了周颠的行为。
看着朱元璋带着周颠走出去,又眼见着吴策朝自己行礼后追出去,朱标一头雾水,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只觉得老朱同志有点不大高兴,正想问问师父,就看到了他正品着酒的陶醉神情。
这熟悉的不靠谱的感觉,确实是师父没错……
张中刚刚一直什么都都没注意,品完这口美酒,舒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家徒弟已经站在堂中,惊喜道:“啊,徒弟,你来啦,快过来让师父看看。”
朱标走过去。
铁冠道人摸摸他的背,又摸摸他的胳膊,最后还向下摸了摸他的腰腹,满意道:“不错,武道修习没有落下,来,再让师父看看你的眼睛。”
朱标打开了“开关”。
金光暗隐,并不明亮突出。看来在这段时间里,朱标的修行又有进步,道家讲究道法自然,一门神通或是法术,发动时动静越小才最好,没出招之前,敌人要没把握,看不到预兆才行,要不然老顶着两个大灯泡怎么像样。
张中其实做好了被晃一下的准备,发现没这个情况,惊讶过后就是高兴,乐道:“不错不错,很好!这很好,继续努力。”
“都是师父把我领进门的,是师父的功劳。”
“嗯——”张中被朱标夸得脸冒红光,更显鹤发童颜,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听说刘伯温来这里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这话好像刘基针对他了似的,朱标摇摇头。
“哦,那他有没有教你什么?”张中有点紧张,“比如教你画符,给你法宝,给你讲修行窍门之类的?”
朱标沉默片刻:“师父说的,先生都干了。”
张中脸上的红光霎时间就没有了,好像被一个凭空出现的刘基一把从他脸上夺走了似的,他沉默片刻后彻底地僵住。
过了一小会儿,张中还是没有动静。
难道师父是被打击到了?
朱标试探着开口:“师……”
“不必说了!”张中又快又急地捂住他的嘴,小声道,“徒弟啊,这次师父就不走了,师父想清楚了,身在乱世,哪里能避得开凡间的东西,何况为师我修行的也不是无情道。你准备准备,这次师父一定亲自带你修行个百八十天!”
亲自这两个字,他说的又狠又重。
“那徒弟就先谢谢师父了。”朱标笑道,“我爹已经带着刚刚那位道长,呃,或者是大师?已经带着他去吃早饭了,师父若是没有吃,请也跟着去吧。”
“不急,为师先把这酒……”
“今日是中秋,帅府晚上有顿大酒宴,师父还是晚上再喝。”
“酒宴?”
“对,阖家团圆嘛。”
“有没有刘伯温?”
“先生当然是和自己的家人一起过中秋了,怎么会来帅府?”朱标哭笑不得,他补充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还要坐在上首位置的。”
“哦!”朱标这么一说,他就开心了。
而且张中确实没吃早饭,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也就改了主意,决定把美酒留到宴会上再喝,于是赶紧出门追了上去。
“徒弟,一会儿见,为师先走一步啊。”
“师父再见。”
朱标一人站在屋子里,觉得自己好像来了个寂寞。
老朱同志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他来了也就是当个摆件儿。
“公子?公子!”
朱标正关门,转身看到跑过来的长孙万贯,问道:“怎么了?”
长孙万贯道:“公子,大帅与那两位道长都走了么?”
“走了。”朱标吩咐一两句,“带铁冠的那位确实是我师父,另一位来历不明,但现在也是大帅的座上宾,你要做全礼数,以后镇妖处有什么好东西,记得先送到帅府去给他们二位,我那里的东西推后,”
“是。”
“还有事么?”
“有的有的。”长孙道,“办事处前几天拿住了一只螃蟹,此蟹鬼鬼祟祟,在城外与秦淮河中出没,百姓来备案,属下派人过去后,把此螃蟹带了回来。”
“嗯。”
“经过问询后,事情确实是场误会。”长孙万贯接着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