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先知与魔盒为己物的原住民们自然不欢迎这批怪物,可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和这些怪物对抗的资本。”
“于是,他们只能去寻求他们的神明的帮助。”
“为实现和神明的对话,他们利用从神明那里获得的知识拆解下了先知的对话功能,将其献给了这位神明,也就是这个解谜思路里的魔盒。”
“魔盒里或许真的传出了高维生命的话音,也或许根本没有,但总之,它告知了他们获取力量,强大自己的方法——欺骗先知,抽取它的力量,吸收并利用,将它驯服成自己的工具。”
“原住民们相信了这道神的福音,去和苏醒的先知进行了谈话,顺利获得了先知的部分力量,并让先知答应制造囚笼,囚禁怪异。”
“地下基地建立在先知苏醒后没多久,大概也就是此时。第一个来到切尔诺贝利的怪异达克被抓捕,参与地下基地建立的所有原住民们都使用它的能力替换了记忆,向封锁解除后可能到来的外来者掩盖地下基地建立真正的目的和魔盒的存在。”
“达克也因此知道了魔盒的真正存在,并确认魔盒是高高在上的,较为公正的,这也就是之后核爆前夕怪异们逃离后,愿意在魔盒的见证下与原住民们签订契约的原因。”
“而原住民们,时间一久,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会真的认为这个推出来当靶子的先知就是他们信仰的神明。”
“当然,他们之中必然有人保留着真正的记忆。”
“无论如何,他们得到了力量,也将觊觎他们宝物的怪异全部抓捕,一切似乎都已经达到了最好的状态。但这种状态太过脆弱,当他们发现自己获取的力量伴随着深重的污染,让他们无法作为一个正常人类好好活着,反而是饱受畸形变异的折磨,被逼着蜕变成一个又一个更为可怕的怪物时,他们自然而然地后悔了。”
“他们认为是先知欺骗了他们,哪怕它已经提醒过污染这件事。”
“无休止的痛苦中,他们再次找上了魔盒,与它对话,希望它能为他们解决这种污染。”
“显然,魔盒没有直接答应他们的请求。”
“它只是告诉他们,你们被这种污染折磨,仅仅只是因为你们太弱了,在高维生命的眼中,所谓的污染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病毒,就和你们的普通感冒一样,症状轻微时,很快就能自愈。所以想要恢复正常人类的模样,那就只能去获取更为强大的力量,来抵抗污染。”
“它给出了容纳怪异的方法,甚至可能说出了以毒攻毒,两种污染有概率抵消的蛊惑话语。当然,它主要的暗示,还是在先知身上。先知和怪异觊觎着它的能量,它又何尝不在眼馋它们。”
“原住民们再次相信了它,因为它实在是太超出他们的想象了。只有神明这样的字眼才能去形容它,神又怎么会有错呢?”
“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
“某位原住民真实地或是假装地,这并不重要,总之他表现出了无法忍受污染和绝望的未来的情绪,引起了怪异们的注意。它们趁机蛊惑了他,让他打开了一个箱子,放出了一个怪异,继而引发大规模的怪异出逃。”
“原住民们再度开始疯狂抓捕它们,但这次怪异们不再是一盘散沙,它们被达克领导着,没有立即和原住民们战斗对抗,而是告知原住民们,它们愿意为他们提供一些能量,来让他们恢复正常,但作为交易,他们要和怪异们联手,干掉先知。”
“在怪异们看来,觊觎魔盒的三方中,先知最强,而原住民们只是借助了先知力量的蝼蚁,只要釜底抽薪,利用原住民们受到先知力量污染,在日积月累的折磨中生出的仇恨,就可以联手原住民,杀死先知并吞噬它的力量,之后再反手解决原住民们。”
“可谓是一石二鸟。”
“双方都是心怀鬼胎,难以相信彼此,但又都不约而同地营造着虚假的信任表象。”
“他们找到了双方都认为足够公正的魔盒见证了这份合作契约。”
“但怪异们不知道,它们所设的圈套一开始就在别人的陷阱里。魔盒早已经和原住民们有了私下的交易,它答应在战斗中保护所有原住民们的生命,只要先知死去时的大部分能量即可,而在契约上,它也会偏袒他们,让他们免受反水的惩罚。”
“这场引发了核爆的战斗顺利打响了。”
“先知只剩残骸逃脱,主体被隐藏在暗处的魔盒伺机吞没。怪异们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瓜分果实,就被原住民们趁火打劫,或重新囚禁,或容纳入体。”
“先知将死,怪异被他们圈养,原住民们开心至极,认为自己才是最大的赢家。”
“可他们很快就发现,容纳怪异虽然增强了自己的力量,但却没有摆脱污染,反而令它更加严重了。他们剥离了怪异,不敢再轻易容纳,只选取契合且整体素质相对较高的人去容纳,成为所谓的向导,替换记忆,掠杀外来者,维持着对怪异的喂食和供奉神明的仪式。”
“当然,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人,从心底渐渐涌现出了一丝怀疑,怀疑他们的神明,是否真的在庇护他们。”
“但神明在核爆之后,似乎就不再搭理他们了,他们得不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