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无,无事。”
小赵氏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态度不对,缓过神来重新坐下:“我只是没想到,姐姐也才成婚一年多,竟都能插手族产的事了。”
“嗐,这有什么,我家大爷乃是独生,老爷又不爱管事,可不就累着我了?”
小赵氏干笑一声:“如此倒叫妹妹我羡慕坏了,我家府上,族产皆由老爷打理,别说我了,便是大嫂也没有染指的道理。”她捏了捏手指,好似随口一问:“这么说,这一年多来,族里的事务都是你办的咯?”
范婉愈发警惕,却还是点头:“确实。”
“我见姐姐这一年来开了好几家铺子,还回金陵买了不少祭田,想来姐姐只是谦虚而已。”
小赵氏满脸羡慕嫉妒,随即又掏出帕子,神秘兮兮的掩着嘴小声说道:“我还听说,前些时候府上的夫子收了扬州盐运御史林大人的千金做学生,再加上你家爷还跟着两位世子爷做脂粉生意,有自己的船,这般亲近的关系,若想从林大人那边拿点子盐引子,赚点儿体己钱,岂不是一句话的事?”
林大人……盐引……
难道说,这就是小赵氏的目的?
立刻反驳:“妹妹这话从何说起?盐运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插手的了的?”
“怎么就不行了?”
小赵氏一听这话,也急了,她往范婉身边凑了凑,小声的给她分析:“这盐引子向来都在盐运衙门里压着,那林大人是盐运御史,可见那些盐商们,想要领到盐引子,必须要过林大人这把手才行,如今你家先生收了林大人的千金为学生,便是为了女儿,想来也不会拒绝,妹妹没什么本事,只想着姐姐吃肉,能让我跟在后头喝口汤也好,只让我入一股就行。”
小赵氏越说,范婉越确定,她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林如海。
这么一想,范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回过头,目光冷然的看着小赵氏:“我倒是没想到,妹妹竟然这般关注我,我才嫁到宁国府一年,你连我家收了女学生的事都知道了。”
小赵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轻咳一声:“我也是听说罢了。”
“听说?我倒是想问问妹妹,你是听谁说的,我这收了女学生的人还没想到盐引子上面,你倒是为我连赚钱的门路都考虑好了。”范婉抬手,一把掐住小赵氏的脸颊:“真想揭开妹妹的脸皮看看有多厚,才好意思到我跟前来大放厥词,打起了盐引子的主意。”
汗湿了的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抚上脸庞,一时间小赵氏甚至觉得,这不是人的手,而是一条冰冷的毒蛇,正蜿蜒在她的脸上,嚣张的吐着信子。
原本心思笃定的小赵氏此时忍不住的心下慌张。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和姐姐一块儿发财罢了。”
“发财?”
范婉收回手,冷嗤一声:“且不说家里的铺面田地本就不少,不缺吃喝,只说拿我家的人情去做你的生意,妹妹这无本万利的主意打的是真好。”
被指着脸骂脸皮厚,小赵氏自然很生气,只是想到了银子……
“你当真不愿做这门生意?”小赵氏咬着牙,目带威胁的问道。
“我家不缺钱用。”
范婉冷冷的瞥着她:“人情用在刀刃上,而且……妹妹今日来找我的事,府上不知道吧。”她嗤笑:“若是知道,恐怕也不会让妹妹到我面前来丢人现眼。”
再次被当面羞辱的小赵氏再也受不了这委屈,拍案而起:“你当真不愿?”
“不愿。”范婉也站起来,她比小赵氏高半个头,此时压迫感十足。
“那妹妹希望姐姐日后可别后悔。”
小赵氏气的脸皮子都在抽搐:“芬儿。”
那位所谓出去寻找瑞珠的芬儿突然从拐角处冒了出来:“奶奶。”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走。”
小赵氏一甩袖子,带着芬儿就走了。
看着她们主仆离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范婉才舒了口气,肩膀垂了下来,开始思索刚刚小赵氏说的话,从头至尾,好似当真只是为了林如海手里的盐引似的……难道说,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不,不对。
若她只是为了盐引的话,又何必将瑞珠支走?
只叹了一口气,范婉便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去找瑞珠,虽然她觉得不会有人敢在端王乔迁宴上下狠手,可瑞珠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就算真的死了,恐怕也不会有人放在心里。
范婉沿着小道往外走,走到刚刚的分岔路口就想拐进去,突然,背后伸出一双手,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就猛地往后一拉。
来了!
范婉心里一凛,抬手就抓住那只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别动。”
经历过一次这位蓉大奶奶爆发力的水渊急忙小声呵止。
范婉的手猛地顿住,她扭头,满眼狐疑的看向身后的男人,这位曾经的四皇子,如今的端王,此刻圈着她的腰,捂住她的嘴,却眉心微蹙,目光专注的看向前方。
是什么让他这样的表情?
范婉当即不再挣扎,而是回过头去,也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