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问:“今日小姐怎起得这样早?”
李盏瑶:“被那只猫烦得只睡了一个时辰。天星,你去送点猫粮进去。”
顾无津问:“小姐喜欢猫?”
李盏瑶这才用正眼瞧顾无津,“不喜欢。总是要挠人了,是觉得有用才带出来了。”
“猫其实很温顺,养猫重要的是不能想着驯服它,而是把它看成朋友。如果实在怕挠,小姐可以稍微剪一剪猫的指甲。”
李盏瑶笑着点头,“顾公子出的倒像不错的主意。不给他张牙舞爪的机会。我会试试的。”
“小姐知道我姓顾?”
“哦,表哥昨日告诉我的。”
邓鑫心想,我何时告诉的你?感情你早知道他是谁。
船上的人都知道,李盏瑶嘴里的猫指的是谁。一个前翰林掌院,被人当一只猫,卢行止心下顿时起怒,放下碗筷冷硬硬道:“我用完了。各位请慢用。”
钟侃再吃几口也找借口出去。
卢行止气呼呼地坐在船尾。
钟侃找到他,只道:“行止!虽她说可以不论尊卑,但你这样撂筷子,会让她觉得你有二心。”
“她既怕我有二心,为何还要同意我跟着来。”
“因为我。她知道我与你交好,知道若我再跟着她,你会心生忧虑。所以她主动让我推荐一个熟读大沥律法之人。可熟读大沥律法的人,她去哪儿找不到非要我推荐?行止,人不能既要又要。若你实在不能适应与公主同行,到了码头后你便回都城去吧。”
“钟侃,我不是那个意思……”
二人正说着话,冬娇来禀:“二位公子,主子有事与你们商量。”
“行了,走吧。”
屋内,断了一条腿的陈南青凛然坐在角落里。
邓鑫则一副散漫的样子靠在椅子里。
人都到齐后,李盏瑶问:“你们与那个顾无津都接触过了,清楚他底细了吗?”
钟侃:“他说了,家里是跑贸易的,主业做瓷器,其他什么文玩、丝织都涉及些,家里算富商吧。”
李盏瑶问:“还有呢?”
钟侃:“还有?没有了吧……就算有,也是一些小产业吧。”
邓鑫:“顾家应该还开钱庄。”
钟侃诧异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