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前朝后宫,错综复杂勾连不断,一步踏错则步步深渊。我知道你不是心囿宫围之人,既然注定会结党结朋,你我一丘之貉,彼此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李盏瑶觉得,李辄拉了一张网,又觉得前世今生,命运都是一张网,她如何也逃不过要与李辄捆绑在一起。
她颓然地陷在椅子里,“又,凭什么知道我与你便是一丘之貉。”
李辄咄咄逼人的气焰居然在此刻偃旗息鼓,他低落的眼神不知看向何处,像吐露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般轻声道:
“李盏瑶,远在你不知道的时间里,我已然将你认识了一遍又一遍。”
不要逃了,你逃不掉的。
“就,就算这样……我能得到什么?”
“很好,还是我所认识的李盏瑶,”李辄抬起头,“首先,就是这个钱医师。不管他与你之间是泼天仇恨还是几世纠葛,我都会帮你解决。并且,绝对遵从你的意愿。”
“他,他只是个医师、”李盏瑶故意道。
李辄冷笑一声:“嫁去仇丹、杀徐公公、与我谈判、路上遇刺,被火祭、与乌尔木退婚,甚至,甚至你我冰天雪地掉进陷阱,桩桩件件哪个不是死生一念的事?可曾一件让你从心底生出恐惧?即使有慌张,错乱,惊恐,你也绝会置之死地后生。”
李辄逼视着她,“可这个钱医师呢?你第一反应是逃避。对他的恐惧像是从你骨髓里渗出来,让你皮肉、脑子、眼睛,语言,都瞬间弃甲而逃。”
这一瞬间,李辄甚至有点感激这个钱医师。若不是他送上门来,夏子安或许就得成为他的诱饵。
沉默,气息交错,心跳已如擂鼓。
“嗯?”他催促了一声。
宫里,郭骞已死。
李盏瑶抬起头,“你的人我要有自由的调用权。”
“可以。”
“……”
“还有吗?”
李盏瑶一字一句道:“永不,永不再对我动杀念。”
“永不。”
前世如镜,又尽管未来之事难料,李盏瑶还是为之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