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妥欢跃到梁上,再跳到临近窗户边的廊下,隐了踪迹静了声响,犹如一只猫似的透过那微开的窗户看了进去。 屋内人仍是只有那三个,可桌上已经摆上了温酒,像是见方才的宫人跑了,便吆喝了那个小厮端了温酒上来了。她细细的在门前扫过,眯着眼,竟是看到了那小东西正落在那门口边。 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妥欢看见了东西,终于松了口气。 “长珩,你的话我听明白了。可是我确实不知道未曾听到任何消息。”沈遇轻声道,似乎有些不悦。 妥长珩这时道:“我知道。可是此时的盛安府,暗地里早已都在寻着消息,你以为只有我们在找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遇皱眉道。 “西厂——也在找。”妥长珩的声音压了压,低声道。 妥欢一愣——他们在说什么? “西厂?”沈遇眉头紧皱,想了想,道,“若是西厂也在寻觅,或许是紫禁城里的意思?” “我也不知这是否也是紫禁城里的意思。不过,你可知道那陵川的郡主,为何会在进盛安前遭受山匪所劫?”妥长珩缓缓道。 寻觅?紫禁城?陵川郡主? 妥欢细细思量了下,突的灵光一闪——莫不是在说三九符!? “为何?”沈遇也未曾想到,此事竟然还关系到那郡主身上。 “因为宜王,也曾经有机会领受三九符。”妥长珩声音微沉,这般说道。 果然是三九符。妥欢眸色一沉,看到湛良镜的对手还不少啊。 沈遇皱眉:“你难道是说,三九符可能会在宜王手中。宜王已死,三九符定然会在陵川郡主手中,所以,才会有人想在郡主入盛安面圣前,抢夺三九符?” 妥长珩颔首。 想到那惨死的弘清晏,妥欢不由冷了眼——想来,这弘清晏定然什么也不知道。真是如同那王数说的——千里送人头的冤大头。 “那——会是谁?”沈遇道。 妥长珩伸出一指:“东厂的曹化春。” 伸出二指:“西厂的湛良镜。” 伸出三指:“燕王弘胥。” 伸出四指:“徐家。” 妥欢却微微握拳——五,妥家。 屋内一静后,是沈遇说了话:“难道,妥叔父未想动手?” 声音清淡,却在此时令妥长珩的面色一沉。 一旁的妥子希皱眉:“妙檀兄长,你怎能这般说话?” “三九符,是何物,天下人都知晓。妥叔父曾经也是身任八戟玉燕军指挥使一职的人,这三九符的去向,可能妥叔父会比谁都在意。三九符失窃的消息,虽然未摆到明面上来讲,可是暗地里所有人都在想着寻回此物,动的手脚可不少。这几日,盛安府中暗潮涌动,就算我闭上眼都能感到风雨来袭前兆时——难道,你们妥家真不想动手?” 沈遇微微皱眉,一副文人看诗书的模样,可说的话却掷地有声,无从质疑。 “妙檀,是在怀疑陵川郡主被山匪所劫一事,是我们妥家安排的?”妥长珩沉声问道。 沈遇突然缓缓一笑,为他二人参酒,道:“我只是在寻着你方才的猜测,提出我的猜测罢了。是与不是,其实与我本就没有关系。” 妥长珩静静看着他,随后也是微微一笑:“就算我们妥家想做些什么,也不会在这时动手。何况,那窝山匪,可是湛良镜去剿的——无一人生还。” “这事,我知道。湛良镜领的是陛下之意。”沈遇道。 妥欢想——这事蹊跷,却无破绽。而且,湛良镜剿匪,为的是让自己潜进紫禁城。再说了,这局,也是自己看清楚了才跳进去的......为的是...... 突然,她眸子一亮,又皱起眉——不对!不对劲...... 妥长珩也未深究这个问题,说道:“你可以怀疑妥家,但是,这一回的事,妥家确实与此无关。” 沈遇饮了杯中酒:“屠乞新单于求取大昭公主,是旧例,我没什么可怀疑的。” 妥欢皱眉——怎么扯到这事上了?难道又什么稀奇? 妥长珩张嘴,似乎要说话,却被沈遇打断。 “她的尸骨——”沈遇端着酒杯,微皱眉,“可回来了?” 妥长珩听到这话,顿了顿,皱眉回道:“还在路上。” 尸骨?谁的?妥欢不解,耐心听着。 沈遇放下杯盏,似乎叹了口气:“你们当真是恨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