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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局中藏(2 / 3)


前很不一样,从前的高瑗从来不会发出这样的慨叹,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国事上面了,几乎是没有闲暇感叹这些,而现在,她常听到她说这样的话,她也不像是在说给别人听,仿佛只是想说给她自己,语气永远是冰冷而平静的,没有任何的感情,带着不可名状的孤独。

她默默地退了下去,留高瑗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月光透过青色的窗纱,氤氲出一片朦胧。她不知高瑗什么时候才睡下,只知道第二日她为高瑗梳妆时,高瑗眼底透着淡淡的乌青。景颐熟练地取过那一盒高瑗平日不怎么用的,专门用来遮盖眼下乌青的妆粉,像是并没有察觉到高瑗神情的异样,照常问她今天想梳什么样的发髻。

倒也不是她不问,是她太过了解高瑗,有些事她宁愿闷在心里把自己生生闷出病来,也不愿意告诉别人。从前景颐每次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都会去关切地问一问,但是从来没有得到答复。

宁泽一早上都在抚仙楼废墟对面的茶楼上,这里暂时被朝廷征用,充作调查抚仙楼事件官员的办公处。抚仙楼这样高的建筑,虽是由民间兴建,依例也应由工部监察其修筑及维修诸事,故大理寺卿郑卓元早带了一群大理寺的官员核查当年工部有关抚仙楼修建、维修等事的公文,户部也拨了几个善于稽查账目的官员来协助审查抚仙楼的账目。抚仙楼建成已有八个年头,各种相关账目文书浩如烟海,堆积如山,所牵扯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宁泽一面翻着官员们理好的账册,一面时不时看看外面废墟的清理情况。

高瑗与他相约的时间地点都好得很,正逢了用饭的时候,走一趟万全阁也名正言顺,虽说这一次陛下十分重视抚仙楼的案子,但留给他们办案官员吃饭休息的时间也还是有些的。

临近巳时,宁泽便吩咐一干官员可归家休息一个时辰,养足精力接着查案,并安排了二十五个禁军严防死守茶楼里的账目文书,不得有失。大小官员都觉妥帖,便也就告退了。

自抚仙楼建成以来,曾经的帝京第一酒楼万全阁便被压了一头,纵使菜色陈饰如何改进如何出色也难再复往日的风头与荣光。如今抚仙楼毁了,万全阁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醉忘浮生梦几何。宁泽骑马刚到万全阁门前,便有伙计迎上来给他行礼问安,将他引入一个雅间。推开门,里面用一扇蜀葵屏风隐着,帘幕垂下,只能恍惚看见里面有个人影。

伙计将宁泽引到这里便识相地打了个千退下了,临走前还不忘将门关的严严实实。宁泽见状觉得好笑,果然是高瑗的做派,滴水不漏。

转过屏风,果见高瑗正坐在桌旁琢磨着一盘棋,她秀眉微拧,左手托腮,纤细的手指在脸上一下一下地点着,右手搭在棋盒上,手里执着一枚黑子,在指尖把玩着。她正看得入神,听见宁泽的脚步声,高瑗露出她最擅长的优雅端庄的笑,可偏生动作还是刚才那样,随意的很,像一只慵懒的猫。“国公来了,且坐吧,也不是什么外人了,我也就失礼,不招呼你了。”她道。

宁泽示意身后的久行在屏风外等候,不必跟来,自己则坐在了高瑗对面,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盘棋,白子咄咄逼人,黑子似乎已到山穷水尽之时,无怪乎高瑗一直拧着眉看这局棋,果然难解。“我竟不知这万全阁也是你的产业,刚才那个小伙计动作娴熟利索的,想必你常在此与人密谈吧?”宁泽语气中带着些戏谑。

高瑗则俏皮地摇摇头,道:“非也,小韩侯爷才是万全阁的东家,他幼时觉得万全阁实在是个人间天堂,纵使有了抚仙楼,万全阁风光不比当年,他仍要执意买下,也当真是执着。”

“所以他才会答应帮你毁了抚仙楼,来夺回他万全阁曾经帝京第一酒楼的名头?”宁泽玩味地说着,话音里露出些许怒气。

高瑗不置可否地笑笑。

“你也真是敢,一旦有任何差错,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宁泽的语气咄咄逼人,与他从前谦和有礼的模样全然不同。

高瑗似乎也被宁泽的神情吓住了,她眼中闪过一瞬的迷茫与无助,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但也只是一瞬,她就立刻恢复了从容淡定的神情:“你是知道我的,我不会让这件事出现任何的差错。”

闻言宁泽一时语塞,他知道高瑗性子倔,什么事情一旦她认定了,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的。他不再同高瑗争辩,低头看着桌上的棋局,一言不发,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的脸色实在难看,高瑗也不敢吭声,也看着桌子上的棋局出神。

也无怪宁泽生气,高瑗这般做法实在太险,不论是楼塌还是人们赶来救高瑗的时机都很难把握,稍有不慎只怕就会有性命之忧。更何况宁泽不懂,就凭高瑗的智谋与手段,什么事情非得要用这种拿自己去冒险的方式解决?

宁泽好不容易咽下这口气,将这件事翻过去了,他知道自己此时正被不知多少人盯着,高瑗定然也清楚,她费尽心思把自己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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