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徐青寄说。 好了,她要继续欣赏徐青寄了。 直到从万武堂出来,江春儿越看徐青寄越顺眼,一身黑衣长衫,眉目清俊,一手持至清,一手举着伞:“你说我什么时候才和你一样厉害?” 徐青寄想了一下,很中肯道:“勤加练习,将来能超越我。” 这算什么回答,江春儿轻哼:“我勉强信你。” 徐青寄更诚恳道:“三姑娘悟性高,所以不是问题。” “真的?” “嗯。” 江春儿被夸舒坦了,脚底轻快,徐青寄落后她小半步,低头就能看见她的靛青裙摆,几粒雪沾在上边。 她在小摊前买了一袋炉果,一口嘎吱脆:“这个烤得好吃,你尝尝。” 徐青寄一手拿剑,一手给她打伞呢,哪来的手?江春儿心里又开始雀跃,她就是故意的! 江春儿翘着小指捏了一块递他嘴边去,徐青寄稍稍后仰,看她杏眼满是亮光,抹了丹红口脂的唇瓣还沾着一点炉果碎屑。 天冷下雪大街上人少没错,但不代表没人。 青天白日! 朗朗乾坤! 江春儿也不是特别能绷得住,又往前一递,戳到徐青寄的嘴巴,极其掩饰,语气凶巴巴催促:“你可别咬到我。” “……” 这状况,有进无退,僵着不是办法,速战速决才是正解。 徐青寄垂眼,握着伞微微下压挡住,低头顺势咬了过来——姑娘削葱指尖莹白,薄红染甲俏艳,浅淡花香混着炉果散出的甜香气息,是人间上上品。 江春儿收回手,伸进纸袋里悄悄掐了掐指腹,烫得很,头也不抬问:“好吃吧?” “……嗯。” 许是做贼心虚,江春儿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到没人看她,这才放下心,不过也顺道听来一点东西,方才在买炉果的时候就听得有人议论,很多人面露兴奋的模样,想来是不小的事,但她一心想喂徐青寄,没有在意。 这会儿她仔细一听,才知北狼八部向梁国称臣,一路上大多都在谈论这事。 梁国与北方部落多年来隔三差五打打闹闹,多年不消停,而今甘愿称臣,定是举国欢庆。 边上有人三五扎堆凑一块聊天,或者坐在小吃棚子里,有人笑道:“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看看,江侍郎一张嘴当千军万马用,这不就把北狼谈服气了吗?” 此话得人附和:“依我看,天下男儿应当对齐江侍郎。” “你这么说格局小了,安王也得算一个。” “必须算!” 算个屁。江春儿心中腹诽,而这满大街的百姓,无不佩服李骁的,能文能武,诚然,她当初也是其中一个,而且每次能靠近李骁时,吴雨棉几个姑娘酸溜溜的话语神色,怎么看怎么爽。 她碰了碰徐青寄的手臂,示意他该走了,徐青寄反应迟钝一下,跟了上去,他脑子发懵,还停留在炉果上。 其实江春儿有一点点迷惑:“你说像林大哥这么坦荡的人,怎么就和他这手狠心黑的走得近?莫不是被威胁了?” 杨临风章聚她就不说了,林生风和李骁站在一起,总觉得李骁准备开口嘲讽他两句,比如在霜山的时候,感觉要打起来的架势,偏偏还能和和气气说话。 江春儿冷哼,有权有势了不起呗,她以后每天诅咒李骁。 徐青寄却觉得正常,人与人之间相处本就微妙,比如别人看江春儿啥也不是,他却看江春儿哪哪哪都好。 “再不去书院,小少爷该吹冷风了。” “哦对,快点。” 冬至的前一日,江秋儿回来了,在冬至这天和江春儿吃过饺子,就提着礼陪江明睿去拜访谢开济。 因皇帝出行祭天,通往南郊北郊的大街都已封锁,百姓从两旁的屋子或楼上往下看,今日细雪纷纷,大街上场面盛大,仪仗威严,热闹无比。 江春儿不用路过这几条大街,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路上遇到江明睿的几个同窗和他们的长辈,遂一道同行。 这一日恰巧收到曲见的来信,大概是江老爷他们掐着时间点送来的,之前江春儿也掐点寄回去,应该也是今日送到。 远在曲见城的江老爷父子今年冬至过得比往年冷清,虽然该有的排场都有,就是人太少,祭祖无人,吃饺子也无人。好在午时收到江春儿他们的来信,京都那边五口人,于是收到了十封家书,一人一封,谁都没落下,奇特的是江春儿和江明睿这两封信纸上都沾着酥饼碎屑,想也知道是姑侄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