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迷烟,更怕下一秒便在这屋子里晕过去。 崔凝安急中生智,忙给衡伊使了一个眼色。 衡伊读懂她的示意,直直跑到门边便要去叩门发出求救的声响。 可手却被老妇及时死死扼住了,老妇威胁道,“小娘子,还没到你要走的时候,先别急着走,你们留着,可有大的用处。要怪便要怪你们的命不好了,偏偏生在那些人家,才让我的主顾下了重金,定要将你们绑回去。我这屋后,有个通向外面的暗道,等你们晕了,我便从那里把你们运出去。你们带的那群人,自然也不会发现里头的异样。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力气……” 老妇还想再威胁她们,却被身后的崔凝安举起木棍,一棒打倒。 那老妇受到背后的重击,马上倒地,晕了过去。 崔凝安见她晕过去了,才将堵门的那根木棍给扔到了地上。 大门不知被老妇人怎么锁上了,二人试了许久,那门锁还是岿然不动,根本没半分要打开的意思。 眼看着屋内的迷烟越来越浓,崔凝安和衡伊只好放弃开锁策略,转而奋力敲击门窗,试图吸引侯在院内的人的注意。 只是这木门的隔绝声响的效果实在太好,敲了一下,两下,木头依旧发出沉闷的声音,根本吸引不了外头的注意。 崔凝安又拾起地上那根木棍,拼命往敲击木门,敲得手发红,发痛了,那门才发出较大的声响。 门外的侍从听见门内似有异动,忙冲上前去将门打开。 但却发现那门锁是从里面锁上的,外面的人根本打不开。 明明是老妇将人请进去做客的,绝对没有锁门的道理。杏儿和双沁在门外被吓得失了魂,只能拼命地敲打面前的木门。 见开门无果,一名侍从向里面喊道,“夫人,三娘子,你们往后退一退,我们这就将门撞开。” 几个侍从齐齐合力,很快便将门撞开了。 门被撞破后,里面的浓烟得了呼吸的空隙,迫不及待从破门中涌出来。 门外的人被冲来的烟雾迷得睁不开眼睛,好在外面比屋内宽敞太多,那些烟雾很快便吹来的凉风冲散了。 浓烟散后,互相搀扶着的崔凝安和衡伊再也坚持不住了,跨出门槛后便跌坐在地上。 杏儿和双沁见状,快步走上前将自家的娘子扶起来。 只见二人云鬓皆乱,头上的钗环也已松散。观二人狼狈不堪之状,便知她们定是遭遇了什么磨难。 将她们扶到一边坐下后,杏儿轻轻拍了拍崔凝安,着急地问道,“娘子,你们没事吧?里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衡伊瘫软地倚在双沁身上,已是没有一点说话的力气,杏儿便更担心了。 崔凝安呛了几口烟,用力咳嗽几声,咳得脸都红了,过后才缓缓道,“那老妇不是好人,她是派人来害我们的,屋里面点的,是迷烟……” 身边围着的侍从闻言,忙入屋查看。 走进屋内,只见那老妇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蒙在她双眼的布条早已不见了。 她便僵僵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可依旧能看出这老妇表情狰狞,手臂粗壮有力,不像是面上所见那般干柴瘦弱,更不似刚刚所见的和善之人。如今光从的面相看来,便可知此人绝非善类。 她躺着的地上好像还带有丝丝血迹。有人走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看样子,人应该是被打晕过去了,地上的血迹不过是颈后破皮所致。 怕她醒来逃跑了,两名入屋的侍从干脆捡起地上的布条将人捆了起来。 见人被布条牢牢捆住了,他们才安心去继续观察屋内的情况。 门后似还有一根粗长的木棍,门框上还有深深浅浅的凹陷痕迹。这根木棍,应该就是她们用来敲打门窗的工具。 有人跑去将窗户全都打开,有人跑过去将屋内点着的香炉熄灭,那升起的香烟才慢慢消散了。 待香烟散后,屋内那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便盖不住了,直薰得人作呕。 这座房子冷冰冰的,一股霉味,怎么都不像是人会住的房子,倒像是一间已经荒废许久,无人问津的老宅。 还未等入屋的侍从将这间屋子里里外外搜一遍,大门处好像又传来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知是不是这老妇留有的后手。 屋内的侍从听见大门外传来的声音,纷纷变得警觉,将身侧的刀抽出来,便飞跑到屋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