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的余地,在强烈的恨与求生本能促使下,她近乎强逼着自己舍弃自幼学习的所有剑术,右手拿不稳刀,就拿布绑在一起,单手伤疾难愈,就用双刀弥补。 她从头开始,逼着自己练成陌生的双刀法。 从此兽首双刀顶替君子冠,扬名北疆。 可字却不行。右手是再拿不住笔了。 她把一切可支配的时间都用于练习刀法,近乎自虐地压榨自己,也没有闲暇再练左手了。 可即便有,她也不愿练。 再没有人看她练字了。 风临呆呆望着眼前的纸,忽然道:“来得及么?” 子徽仪坚定道:“来得及。” 风临道:“要好多年呢。” “来得及。” 风临道:“你来看着我练么?” 他道:“如果殿下愿意的话。” 风临哭道:“你的字写得有长姐好吗?” 子徽仪道:“我的字很烂。” 风临道:“那你凭什么教我?” 子徽仪无奈一笑。 风临却一扬头,脸上挂着泪笑道:“等我练好了,再来教你!” 神态间,终于带了点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鲜,很像当年那个骄傲的小亲王。 子徽仪看着她一时失神,少顷侧首,轻声道:“好。” 没多久,子徽仪便告辞归家了,风临送他出府后,同一群人往回走。夜深了,风也凉,但她没有坐肩辇。 她走在石板路上,望着前方的路,脚步分外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