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于是…… 他不动神色地收回目光，继续看书。由着某人胡思乱想。 书翻过一页，崔玉竹轻唤，“陆白？” “嗯？”陆白见他脱靴，默默给他让开位置，“阿竹还想问什么？” 崔玉竹环抱住他，说得柔和，“没有任何想问的。” 他只是很温和地说:“我从不想活在他人的口中，只要我自认对得起这天下万民，我就不介意自己落在何处，如果要我在千古一帝和昏庸无道之间选择，我选择有你的地方。” 陆白侧首看着他，很久，很久，道:“陛下，在你心目中，我从来就不包括在这天下万民之内，对不对？” 崔玉竹神情一紧，想要开口，被陆白抢先，“我是你救回的流放犯，没有你，是个必死无疑的人。所以，在你心目中，我没有资格存在在你的万民之中。” “陆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陆白厉声反问，很快又泄掉厉气，无力道，“算了，阿竹还是别说了。已经纠缠之此，游戏总要继续，后半生也得一直纠缠，再说前尘也没什么用。” 崔玉竹看着那清冷的明眸，眸色最深处有不易察觉的、一闪即过的落寞。 于是……，他后知后觉明白自己准备添的火，变成了水，那水把陆白刚刚升起的一点点情意彻底给浇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