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镜中人是自己无疑。可那脸上是什么玩意儿? 脸颊两侧四团笔墨,厚重不一,黑布隆冬的一团。嘴角边缘六条线,一边三条,比指还粗。 陆白从铜镜背后歪出脑袋,说:“是不是很可爱?” 崔玉竹看他满脸纯良又无辜的模样,像个爱恶作剧的孩子,分明做错事却不自知。还要端着可爱的模样和你讨赏。 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 陆白又自顾自地说:“我本来准备给你画只老虎。可是我只有左手能用,又不擅长丹青,最后就画成一只猫。” 说着,他脑袋前伸,视线在崔玉竹和铜镜之间来回跑,最后停在崔玉竹脸上,道:“是不是很可爱?” 崔玉竹指着自己的脸,压着怒气问他:“所以你画的是猫?” “不像吗?”随后又自顾自地说,“我觉得挺像的啊……” 崔玉竹不答,反手指着自己嘴角那六条粗线,“所以这是胡须?” 陆白大点其头。 崔玉竹手指上移,落在脸颊,道:“那这又是什么?” 陆白道:“猫的脚印啊,它有四瓣嘛!” 崔玉竹:这是四瓣??????这是四坨!!!!!!四坨!!!!!! 陆白又说:“我本来还想在你眉毛上画耳朵,不知道该怎么画,就放弃了。” 崔玉竹只庆幸他不会画,否则,自己脸上又要长两坨不知所云的东西。他真的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把帝王的脸当画纸,陆白此行径,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天辟地第一人。 结果那人说:“要不然阿竹教我吧?” 崔玉竹忍了忍,忍了又忍,说:“好,回宫去再教你。” 陆白就雀跃起来,探身在他唇上轻嘬一口。发出“吧唧”的响声。“哦……,对了,我还画了一个。” 还画了一个?画了什么?画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