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怎样？” 德安:…… 德安虽自小家境贫寒，文学笔墨鲜少得见。但……，这幅画，真不用啥才学，就能分出好坏来。 他不是能言善语的人，小妹总说他笨口拙舌，容易得罪贵人，要他学会恭维，学会说好听的话，可德安总是学不会，气的小妹两眼红红，轻声叹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陆大人的画比奴才画的好。”德安思忖很久，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他在心里忍不住问小妹，这应该算是好听的话吧？ “我也觉得挺好。”陆白卷起画，道:“你找时间把它裱起来，挂在房里。” “是，奴才稍后就去。”德安双手接过，搁在一侧，再次递上蜜饯，“陆大人，您刚喝完药，吃些蜜饯吧，可以去味。” “你留着自己吃，我不用，”陆白重新提笔，再次勾勒笔墨，“再大的味，也不可能一直留着，一会儿就能散去。” 德安双睫轻颤。这些日子，他日日准备各种小零食，不同口味，陆白从未尝过，每一次都赏给自己。 他胆小，想活着。自上次之后，他不敢忤逆，每次都默默领命，今日却一反常态，静默片刻，双膝跪地，手中蜜饯依旧端着，垂眸恭敬道:“陆大人说得很对，味道再大，总是会散。可是吃些甜食，味道能散得更快，也能让心情变得更好。陆大人，您要不要试一试？” 陆白面色不见变化，继续勾勒，“没什么区别，都一样。” 德安见陆白未责怪，大着胆子道:“不一样的。奴才小的时候家境贫寒，日子过得破破烂烂，小妹总是在奴才纠结、自责的时候给奴才一颗糖，说‘无所谓啊，吃点甜的就好”。奴才也觉得没什么差别，后来尝过之后，那感觉真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