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仗。” 陆白双眸发红,在阴暗的牢笼里透露出孤狼独有的光。 胡泰只是对视一眼,就忙避开,“你想见就见,我们出去等就行。” 狱卒小声道:“胡参军事,这……” 胡泰按着狱卒的手腕,“出了事我担着。” 陆白没理会这些小动作,伸手道:“钥匙!” 胡泰心中一颤,“陆大人,这……,” “陆大哥,”卫安唤道,声音有些虚弱。 视线全部聚集进牢房。 “陆大哥,你不必如此。” 说着,他又看向胡泰,“这位大人,陆大哥只是想和我说几句话,您把牢房打开,再从外锁上就行,我逃不出去。” 如果是这样,当然可以,胡泰把目光看向陆白。 半晌,陆白抬了抬手。 门很快打开,又再次锁上。胡泰站在门外,道:“陆大人,我就在门外,你说完话,唤一声就行。” 话落,他带着狱卒退出牢房。 狱卒还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陆白不想听,也没有理会。 两人沉默对望,终是卫安先开口,“陆大哥,抱歉,那天骗了你。” “为什么?”陆白垂眸看着卫安,这个人曾经纯良,见血就晕。短短两年,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手沾鲜血的杀人犯。 卫安轻轻一笑,凌乱的发丝遮住他眸中的种种神色,他靠在墙壁,喘着粗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们该杀,而我恰好不想活。” “他们该杀,自有律法,何需你动手?” “可他们杀了阿初,是他们杀了阿初。”卫安忽然失控,“他们把阿初逼落入河,眼睁睁看着阿初溺水,苦苦挣扎而死。” “他们杀了我的妻子,我不该亲手手刃仇敌吗?” 陆白怔在原地,满目震惊,很久很久也没回神,“你……你不是说……阿初是失足……落水……” “当然不是!”卫安挣扎而起,铁链叮当乱响,“什么失足落水,那都是我骗你的。” “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陆白声音颤抖。 卫安忽然笑了,“陆大哥,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陆白好似想到什么,不敢说下去。 卫安看着陆白,说得认真,“我来告诉你为什么,阿初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仇该由我来报。告诉你,让你来手刃我的敌人?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