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开一个时辰。” “这么早?” “奴才问过德安,这些日子陆大人一直都是提前上值。” 秦忠转身去拿冕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崔玉竹,见他面露疑惑,道:“陆大人戌时之前必须回宫,想来是公务繁多,处理不完,利用这段时间处理公务去了。” “戌时之前必须回宫?” 秦忠提醒道:“是您下的令。这段时间,陆大人一直遵守。” “朕何时……”崔玉竹忽然回过味来了。陆白刚出宫当差那段时间,一次比一次回来的晚,盛怒之下,好像是下过这样的令。 可…… 那只是盛怒之下的随口一说。 “陆白这段时间一直遵守?” “奴才问过德安和如意,陆大人确实每日准时回宫。” 良久,崔玉竹道:“朕知道了。晌午还是陪朕出宫一趟。” “是,奴才让人准备好吃食。” 午时刚至,陆白便见到了崔玉竹。 他照常把书案收拾出空隙,崔玉竹坐在案前,看他忙碌,状似随口问道:“今日早晨怎么离开那么早?” “微臣还有公务没处理完,早些过来处理,免不得耽误正事。” “这么忙?” “若是换成旁人,定是不忙的。只是微臣才智有限,不免要多花费些时间。” 秦忠摆好膳食,退出值档房,顺便带上房门。 “为何不处理完再回宫?” 陆白看着他,眸里闪过惊讶,须臾,道:“微臣不敢。” “不敢?”崔玉竹疑惑道,“不敢什么?” 陆白摸不准他是真忘了,还是另有目的,思忖片刻,道:“您曾经下令,微臣戌时之前必须回宫。” “我有下这样的令?”崔玉竹疑惑未消,“我怎么不记得?” 陆白:…… “想来是陛下政务繁多,忘记了吧。您确实下过令,微臣不敢不从。” “这么听话?” “皇权之威,不容挑衅,微臣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 “若我失去皇权,你还会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