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要人,不要心,又何必过问。” “嗯……”崔玉竹很久后说,“朕只要人,不要心。” 陆白听他没有动怒,便知道自己还可以继续放肆。 只是…… 他到底没有继续往下说。 过犹不及。 崔玉竹也没敢把刚刚理清一点点的话问出口。 问出来,不过是又一次的明知故问。 “陆白?”崔玉竹窝在陆白的侧腰处轻唤。 陆白靠坐在软垫里答:“微臣在。” “我困了,”崔玉竹说,“陪我睡觉。” 陆白搁了书,将身子缩了下去,“好。” 两人皆沉默下来。 崔玉竹从后腰拥着人,没什么睡意,紊乱的思绪纠缠不清,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陆白同样没有睡意,睁眸看着眼前的楠木榻边,后颈的热意搅得他心躁难安,这样清醒意识下的紧密接触,让他内心的躁郁无限放大。 无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借尸还魂的封建王朝,陆白很明确自己的性取向。 直男,不曾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也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 两个人,默契装睡,沉沦在各自的思绪里,谁都没有真的睡过去。 直到窗棂透出的光变成金黄色,又渐渐变淡,最后变成暗黑,崔玉竹动了动身子, “醒来” 陆白也微微挪了挪,同样“醒来”。 崔玉竹穿靴下榻,询问道:“饿了吗?” 陆白也从软榻下来,动了动久“睡”不动的腰,道:“还好。” “想吃什么?”崔玉竹没有看人,直接往门外去,“我让秦忠准备。” 陆白行去点灯,道:“都行,微臣不挑食。” 崔玉竹脚步微顿,复又往前。 陆白的确不挑食,他只是平等地对每一个食物都感到厌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