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灿犹豫,不知后面的话当不当讲。 钟凝雪已将他的疑惑全都看破,她道:“绕是陈济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将一座城池许给东亭,当满城的百姓都是草包么,那定是早晚会泄露的事情,要想人不知,给的多半是不曾有人踏足的荒郊野岭。” 短短几句话,唐灿全然领悟,若非钟凝雪是个性子冷的,定要夸赞一句,他也确实开了口,只是刚讲出来王妃二字,钟凝雪又将他看透似的,打断了他:“快去吧,这比同秦臻回信要当紧的多,千万叮嘱凌霄和文书礼二人多加小心,不要暴露行踪。” 唐灿应下,领命离开。 “方才我还想问你,是先打东亭还是北晋,”陈谦润牵住钟凝雪的手,将她牵至桌边,与她一同坐下了,说道,“没成想你先同唐灿讲了。” “那只是理想中的,”钟凝雪道,“若是贺兰艺不上我们的当,依旧同北晋死死抱成一团,那无论先打谁都一样,全都没有胜算。” 陈谦润问她:“你想好怎样对付贺兰艺了么?” 钟凝雪则反问他:“你想好了么?” “越是聪明的人,越要用笨的法子去办。” 不知是不是因想到了一处去,钟凝雪竟是罕见地笑了笑,说道:“你倒是说说要使怎样的笨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