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是为了不被红阳一剑捅死,虽说认真交手,我不一定输给她,但总归是你的吩咐,她必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命令,说不定你还要亲自动手,被自己家王妃捅死这件事传出去可比解决掉原真影响大多了。” 钟凝雪认真看着他:“放心,我打不过你。” 陈谦润像是在逗她,试探着问:“确定不是在安慰我么,我记得你连红阳都能打得过的。” 钟凝雪盯着他看了片刻,没理人,低下了头,看炉中的火又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掏出怀中的匕首,用刀把轻轻给了陈谦润一下。 陈谦润立刻道歉,笑道:“我错了,不该乱说话。” 钟凝雪依旧不理他,将匕首放回怀中,低头看火,开始分析方才的猜测:“原真的军队已经有部分入楚,或者在我们北上途中还未拦截之前悄悄潜入一部分,其实是一件好事,他的军队总数是一定的,分开作战反而胜率更大,不过有一点是,我们不确定他会把军队驻扎在哪里,另外就是萧夫人,我们应该将她安置在何处。” 随军指定是不行,这一路千难万险,绝不能把萧夫人带上,河州又成了暂时不能确定是否绝对安全的地方,相比较之下,或许临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陈谦润却回复道:“早上朝离来过。” 夏州的朝离,陈谦润的人。 “可是……”钟凝雪犹豫道,“夏州距临歌未免太远。” 陈谦润提醒她:“红阳。” “你是想让红阳护送萧夫人去夏州,”钟凝雪明白了,“你不是怀疑红阳,是借用红阳提醒史文玉,加紧和西北丹陵的联系。” 夏州在大楚的西南,临歌在上原正东,距离上确实不近,途中必会经过齐州和淮郡,淮郡的淮南王不参与朝中帮派之争,但齐州的史文玉不是个安心为民的老实官员,他与西北的丹陵暗中勾结,与陈济勾结外敌有异曲同工之意,他也有做皇帝的野心。 而此时的陈靖皇位不稳,即便他知道,也不能轻易动他,陈靖怕一旦出兵对付史文玉,陈谦润再趁火打劫攻入皇宫,威胁他的皇位,如此一来得不偿失,在陈谦润这个威胁彻底解决前,陈靖不会轻易出兵对付任何一位郡王或地方州牧。 但陈谦润要管,哪怕他真的坐上了皇位,也绝不会任由史文玉在他眼前上蹿下跳,到时候还是要对付,早晚的事,另外来讲,最好的时机其实是现在。 地方州牧只是地方行政长官的制度已经名存实亡,无论哪州哪郡,都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军事、行政独立权,陈谦润不解决掉这个问题,皇位是无论如何坐不稳的,坐在皇位上解决问题是一个人一连对付好几个,而当下有足够的谋划时间,在征伐陈靖途中各个击破是最容易的,且他不属于中央的力量,归靠他和归靠陈靖性质不一样,是比较微妙的存在,处理得当,攻入上原时说不定陈靖已经是个空架子皇帝了。 拿史文玉举例,史文玉既有通敌的前科,是决不能留他继续担任大楚地方要职的,陈谦润若在正式向陈靖宣战之前,掌握他和丹陵私下谋划的证据给陈靖,陈靖不可能再放任不管。 陈谦润若北上胜利,成功消灭北晋和东亭国,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史文玉和丹陵。 朝离来,应该本就是为史文玉和丹陵的事,而萧夫人是陈谦润临时做出的决定。 钟凝雪的脑子太好使了,从那零散的两句话中明白了陈谦润的意图,她直接问道:“萧夫人会同意么?” 问题又回到最初的大佛寺和陈谦润的生辰上了,这次钟凝雪没有回避,她又接着问:“你的生辰要怎么过?” 按照陈谦润的计划,到那日或是已经成功拦截原真,或是还在北上的路上,或上岸西行,或仍在海上,奔波不停,无论如何是过不好的,陈谦润回复道:“一件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那时我们想的应该是怎么对付原真。” 言下之意是不过了,钟凝雪想了想觉得不合适,她征求陈谦润的意见,问他:“提前过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