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反口说寄不得。” “我质问他,是太平县寄不得?还是为其他原因,他吞吐不言,片刻反而问起来,说我是不是替别人寄的信……” 阿顾扶额道,“是我昨日说漏了,他问我寄去哪里,我说是太平县,大概因此记住了。” 陆伍在一旁愤愤不平道,“我们刚来此地,也没什么得罪他的,寄封信而已,怎么就这样了!还有这簋城,看似繁华通畅,居然只有一家店有驿使登记?” 两人相对无言,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是了,满打满算这才来了第二日而已,怎么就被针对。还好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阿顾想道,那边的涉案人员也都是本地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判做劳役,再晚些时日,也不要紧。 况且这事现在也急不来,此处寄不得,那便再换一地好了,实在不成,到了傲云山庄总能有个驿使吧!阿顾不由得叹气,好不容易抓到了这唯一的一点线索,都怪温词! 砰!砰!砰!有声传来,细听是阿顾的房门被敲响,门外是客栈的跑堂喊道,“姑娘,有人找您。” 有人找她?阿顾这回可是实打实的从内心发出疑惑。 这里她认识的人,除了陆伍,便只有带她二人昨日进城的商队老板。可那商队老板一大早就和二人告别后离开簋城了,离开前还问二人是否一同离去,听说二人可能还要再待几日,留下长长的一道叹息便走了,陆伍还疑惑难不成他从前对着姨婆婶母的魅力如今难不成转移到男人身上了…… 但听那伙计的声音只在她的门前响了一下,甚至都没去陆伍的房门敲一敲,那这来人铁定是冲着她来的。 难道是?阿顾猛然想起来,自己这副身体并不是原来的,难不成来人认识的,其实是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她猛然站起,制止陆伍要一起跟着下楼去的动作,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那托客栈跑堂找她的,是个女人。阿顾远远地看见有个女人站在门口,年岁貌似三十来岁,当她这具身体的妈太年轻,姐姐好像又有点老了些。 在先前阿顾待过的村庄,这般年纪已婚又生过孩子的,她都喊做婶子,来这边也不例外。 那年轻婶子见看到她还在,先是松了一口气,客客气气地说道,“姑娘,我们前日里见过的,不知您是否还记得?” 阿顾唯一一次和外人接触便是被一群妇人团团围住,自是印象深刻,这回来找她的是之前那群里头的一位较为年轻的婶子。上回因为脸皮薄离得不近,倒是她婆婆……阿顾皱了皱眉,她婆婆当时三番五次上手想要挽住她,再回想起也是无比的不自在。 见阿顾记得她,她整个人放松下来,道出来意:“此次前来,是因着家中办喜事,婆婆让我来邀请您参加喜宴。” 喜宴找她干什么?阿顾疑惑不解,那年轻婶子解释道:“今日来是想请您帮帮忙,新娘子家是外地人,今日成亲家中无人来,娘家席位空着,我们这里本地人都算婆家这边的,娘家无人,这仪式便进行不下去。赶巧儿前日见了姑娘,您也是外地人,还请您帮帮忙,只是吃顿喜宴,您帮帮新娘子吧。” 阿顾对着这群妇人实在是印象没有好到哪里去,这新娘子她见都未见过一面……更何况,她因寄信一事对此地颇为烦躁,刚想拒绝。 “所以你其实并不认得我?”阿顾突然问道,“以前也未曾见过我?” “姑娘说得是我们前日里的第一次见面……” 那年轻婶子被问得摸不着头脑,似乎是会错了意,她凑近阿顾,低声说道:“你要查的要事,说不定在那里就能找到了。”那婶子言语闪烁,声音极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阿顾。 这要事在身这一说本就是陆伍为脱身扯的一个幌子,现在这样大剌剌的用这种不明不暗的线索找上门来,可见此地的人和明面上的风平浪静不同,背地里当真是有点意思。 阿顾可是丝毫不虚,明着便应下了。 她偏要看看这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