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魏府,马车离开一段距离之后,喜云有几分兴奋道:“小姐,这魏大人当真是一表人才!” “不过小姐若是不喜欢也无妨,往后兴许还有更好的!” 马车之中,沈姮忽而睁眼,掀开帘子,看着街道上车水马龙的市集,说不上来心下为何有几分怅然。 沈姮在家数着日子,等着半月之期一过,自己与魏忱从此便再无瓜葛。 京城某处桥下河道旁,此时围上了不少人。 岸边站着的人们面露担忧,看着河里面落水的姑娘:那姑娘跳了河,身上锦衣看着富贵。 很快来了几名侍卫,跳入水中救下了那姑娘,直到那位纤细柔美的姑娘被救上了岸,不少人才松了一口气。 人群之中有不少是来看热闹的,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议论。 原来啊这位姑娘便是孙将军独女,名唤孙令言。 不少人便猜测孙令言出身名门,为何正值妙龄便跳了湖。 有人倒是消息灵通: “这位孙小姐,便是陆丞相公子心仪的人,听说陆公子便是为了她,才和沈家退了亲!” 旁边又有人附和道:“我亲眼见过那沈家小姐,长得可并不比这孙小姐差。” “所以说啊,男人最会变心了,宁愿辜负了青梅竹马的沈小姐,也要另娶他人!” “我可听说了,这位孙小姐当日在山道上救下了陆公子,陆公子也算有情有义非卿不娶。” 沈姮当日在陆家门口大闹一番,此等事迹传遍了整个长安城,而陆清浦也背上了“背信弃义,移情别恋”的名头。 作为“移情别恋”的主角人物,孙令言自然少不得被人指点,孙姑娘觉得面上不光彩,便羞愤地跳湖自证清白。 魏府之中 “消息如何?”,魏忱放下手上公文,抬眼看向进门的探子。 元胡身上带着刀,单膝跪地道:“回主子,孙小姐跳了湖,很快便被孙家守卫所救。” 魏忱听到孙令言跳河的消息,便让元胡前去查探。 先前便知道这位将军府小姐身弱多病,却十分心小善妒。 当日沈姮令其颜面尽失,这位孙小姐一定会做些什么来。 魏忱把玩着手中白瓷杯,“孙令言此举,是冲着沈姮而去。”,魏忱抬眼,眼底一片清冷漠然。 “孙秀金爱女心切,他必然会为难沈家。” “主上可否要出手相助?” 魏忱从椅子上起身,勾唇道:“这是自然” 元胡等着下话,魏忱却不再开口。 只是临了出门时又吩咐道:“孙秀金手上有兵,他为人冲动莽撞,你领支精兵暗中守在沈府周围。” 元胡听后拱手:“属下领命”。 事情果不其然如魏忱所猜想,孙秀金领兵将沈府包围。 元胡领了一支精兵守在沈府周围,派了探子悄悄翻进了沈府之中。 沈姮还在闺中绣花,先是听到孙令言跳河的消息愣了一瞬。 自己当日一闹,京城中不少人便知道了陆清浦薄情寡义,移情别恋。 可矛头少不得指向那另一主人公,孙家小姐孙令言。沈姮不清楚那两人之间纠缠,也并无陷害作弄她之意。 可事情若是因自己而起,少不了有几分自责担忧。 “喜云,我竟不知道此举竟然害的那孙小姐羞愤至此,害的她跳河。” 喜云轻声安慰道:“小姐未曾存有伤害他人之心,好在孙小姐被救上来了,小姐也莫要太过自责。” 沈姮点了点头,却依旧放不下心来,正想着要不命人送些灵芝人参过去,便有丫鬟过来传话, “孙将军如今来了府上,还是带了兵来,老爷和夫人如今都在前堂之中。” 沈姮心下一咯噔,强自镇定道:“喜云,跟我去前堂。” 那丫鬟急忙拦住沈姮,“夫人让姐待在闺房之中!” 然而不等沈姮作何反应,便被闯进来的两名带刀守卫‘请’去前堂。 沈姮到了前堂之中,眼看着情况不对劲,还是礼数周全地朝着孙将军行礼。 孙秀金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沈夫人连忙起身,面色不虞地将女儿护到了身后,质问道:“孙秀金,你私自带兵擅闯丞相府,可知是何罪!” “我儿当日跳了湖,大夫说她差点命悬一线,我今日便要带走沈姮,让她也尝尝这般痛苦!” “你!”,沈夫人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