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云拍拍胸脯,“方才还好有惊无险,方才真怕他们一冲动,失手伤了小姐。” 沈姮靠着软垫闭目养神,和马车外喜云搭话:“放心吧,两个三个我还是应付的过来的,你小姐我的武学先生可不是白请的。” ‘香十里’不愧号称‘京城第一点心铺子’,此时店门口的顾客这边排到了另一条街道,这两条街道之间隔了条河道,连接两条街道的桥上站满了人。 沈姮站在湖边柳树之下,举着团扇挡着太阳,见喜云已经排到最前边才松了口气。 沈姮便悠然地赏着景色。 铺子正对着的景色十分应景,糕点的香风飘到湖边,携带起阵阵花香。 这时走过来一年轻男子,眉眼清俊,走到沈姮身边拱手行礼,“姑娘许是等的久了罢,我与姑娘有缘,不如……” 说着,那人便将手中油纸包递了过来。 沈姮挑了挑眉,看着面前陌生男子,见他耳根处隐隐泛起红晕,带着几分书生气。 沈姮还未启唇,喜云便快步走了上前挡在了两人之间。 喜云警惕看着面前陌生男人,凶巴巴开口道:“你是何人,休想打我家小姐的主意!” 那人听到后似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立马抬头,连连摆手解释:“姑娘莫要误会,我姓陆名潮平,我没有……” 沈姮扑哧笑出声来,“好了喜云,休得无礼。” 又转头看向年轻男子,神色带有几分玩笑和认真,“她说得对,休想打我主意!” 沈姮在心底感叹一声,果然有人眼光还是极好的,这不就被本小姐的魅力所倾倒! 沈姮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位,见他衣着朴素,眉眼清秀而纯良。 沈姮语重心长道:“我见你书生打扮,便好好读的圣贤书考取功名,我呢,你就别惦记了。” 沈姮说完心中颇为畅快,朝着喜云眨眨眼:看吧,自己的魅力还是这般大。 陆潮平摇了摇头,眼里带着几分崇拜,笑着解释:“我方才在酒楼见姑娘口才与胆量过人,没想到在这儿又遇到姑娘,我们当真是有缘啊!” 沈姮看见陆潮平嘴角的两处小小梨涡,一时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陆清浦嘴角同样有梨涡,只是极少见到他笑。 沈姮看了看接受喜云‘拷问’的陆潮平,还是陆潮平看着顺眼。 喜云抱着手臂,上前嗅了嗅,有几分怀疑道:“你一个大男人,来买白糖糕?” “是啊,我替我娘来买,她喜欢吃!”,陆潮平面上真诚,温和地开口解释。 喜云撇撇嘴道:“那你倒是孝顺”,确实孝顺,方才还将这包白糖糕赠与沈姮。 那书生挠挠头,笑得乖巧,“还好,我娘也常说我孝顺。” 喜云扑哧一笑,暗道一声呆子。 沈姮回了沈府,进了门一路上却见下人们个个不对劲,为何一楼上遇到的下人都暗戳戳看过来? 喜云走到一侍女跟前,见侍女眼神有几分躲闪,疑惑问道:“看什么呢?发生了什么事?” 那丫鬟支支吾吾也不说,喜云皱着眉,将脸凑近到她跟前,带着几分逼迫意味道:“快说!” 这时管家气喘吁吁跑到了沈姮跟前,喘了口气,微微弓着身子拱手道:“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堂一趟,已经等了你几个时辰了!” 沈姮心下咯噔一声,忙追问道:“没说什么事?” “老爷没说” 沈姮点了头,和喜云对视一眼便走去前堂。 路上喜云悄悄凑过来道:“小姐,老爷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出府这事?” 沈姮摇了头,虽然还不知道是为何事,但不会是因为这事。 父亲好歹也是朝中大员,没道理因为自己出府而大动干戈。 进了前堂,沈姮恭敬朝着沈护行礼,乖巧问道:“不知父亲让姮儿来此所为何事?” 沈护抬了抬手,“坐下吧,今日我确实有话要问你。” 沈护一想起今日之事便攥紧了拳,语气严肃道:“你可认识魏大人?” 沈姮有些莫名其妙,摇了摇头回答:“只有几面之缘” 见沈护欲言又止,沈姮问道:“父亲让姮儿来此,可是和魏忱有关?” 沈护点了点头,指了指一边十几抬半人高的漆红色大箱,“今日魏大人来此,是来下聘。” 沈姮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确认了一遍自己没听错,说话都被震惊的结结巴巴,“他他他……来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