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稳,沈姮连忙扶着母亲。 “不行,我们姮儿如何对不起你女儿?姮儿说的是事实,你要找,便去找他陆清浦算账!” 沈护快步走到沈姮面前,拦住几名守卫,语气之中带着威压,“我沈护乃是当朝右相,尔敢在我沈府为非作歹!” “我今日定要将沈姮带去衙门,你沈府上下不过二百余人,如何能拦住我!”, 孙秀金冷笑一身,便命人押了沈姮,欲带沈姮出府。 沈护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着孙秀金,“你简直狂妄之极,就不怕圣上与太后降罪于你!” 孙秀金本就是一介莽夫,无视沈府众人,高声吩咐:“来人,将沈姮给我带走!” “姮儿,我的姮儿”,沈夫人难得失了仪态,隔着侍卫苦苦拉着沈姮细白的胳膊。 沈姮哪里经历过这般事,眼中含泪,声音细若蚊蝇,浅浅摇着头呼救,“母亲,救我……” “丞相府里好生热闹” 说话声音清冷中隐隐带着威压,一言毕,府中上下静了下来。 沈府外立马涌进了另一支精甲兵队,中间那人玄衣墨发,有如谪仙一般。 是他! 沈姮听见魏忱的声音,猛然回头看向门口。魏忱面色凌厉,一袭玄色锦衣矜贵无双。 似是从天而降的神仙一般。 沈姮不自觉启唇,“魏忱……”,他怎么会来…… 堂中人俱安静了下来,下人们先反应过来,一个个朝着这位权贵叩拜,大气不敢喘地看着这位年轻权臣一步步走近。 这位当今圣上的亲舅舅,燕国的首辅大人不仅位极人臣,更重要的一点,魏忱手上握有兵权。 掌管整个玄武军,足以同孙将军的虎旗军抗衡。 朝廷上下皆心知肚明,魏忱如今借着帝王年幼之名摄政,朝野上下谁不忌惮他? 即使大胆莽撞如孙秀金,在这位后辈手上过几次亏后,也要避其锋芒。 孙秀金心下一咯噔,今日自己的确是冲动了。 贸然在京城带兵,且擅闯朝中大员官邸,这两项无论哪一项都够孙秀金进大牢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疼在手心的女儿,因为羞愤便跳了湖,而罪魁祸首正是沈姮…… 可在魏忱面前,孙秀金不似方才那般底气十足,他故意装傻,朝着魏忱拱手道:“下官拜见魏大人” 魏忱弯唇,环视一圈,也同样明知故问道:“孙将军也来沈府拜访?” 沈护朝着魏忱行礼,声音中带着气愤道:“还请魏大人做主,孙将军目无王法欺人太甚!” 魏忱收了笑,看向孙秀金道:“孙将军,沈丞相说的可有其事?” 孙秀金亲眼见过魏忱一句话便夺了大臣性命,连忙解释:“是沈姮害我女儿在先,我也是万不得已……才,才——” “才不顾王法,私自带兵,闯进了沈府之中?” 孙秀金猛地抬头,看向魏忱,见他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可这位首辅大人一向阴晴不定。 孙秀金一下子慌了神,忙跪在地上,“还请魏大人看在我爱女心切的份上,对臣网开一面!” 魏忱倒像是个好脾气的,他点了点头,弯唇道:“孙将军爱女心切,本官可以理解” 话音一转,魏忱看向沈姮,见沈姮双眼红红,魏忱看着孙秀金,语气隐隐带上了威压,他道: “本官承先帝厚望,辅佐幼帝统率百官,便应当一视同仁。本官体谅孙将军爱女心切,擅闯沈府一事便不再追究。” 孙秀金暗自握紧了拳头,明白了魏忱想说什么。 “此事起因本官也略有耳闻,只是错不在沈小姐。沈大人同样爱女心切,既如此,孙将军理应放了沈小姐。” 孙秀金忽而抬头,几分气愤尚未能掩盖,他道:“可我家令言至今昏迷——” 魏忱眉眼清隽,眼底清冷,他道:“那便快些找大夫,孙将军还不赶快回去照看,在沈丞相家做什么?” 孙秀金握紧了拳头,朝着副将吩咐道:“放了她” 魏忱美目一扫,看着沈府中孙秀金带来的一支精兵,“擅闯一事本官不欲追究,可私自带兵这一罪……你便向大理寺自请二十军棍。” 大理寺乃是宋子安掌管,宋子安此人公正严明,这罚是不得不受了。 孙秀金目呲欲裂,心下对魏忱的厌恶更盛。 可一口牙也只能咬碎了咽进了肚子里,临走时孙秀金忽而想到了什么,他道:“魏大人居然就那般巧,亲自带兵来一趟,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