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庆大街寻了两边,路人和街贩掌柜都说没有看到过慈慈。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分头行动,玲玲,听说你之前是在破庙暂住的,可否有认识的乞丐泼皮之流,去找他们打听一下。王琤,你去找巡逻的衙卫借几个人,他们不说,就掀摊子打砸,用权势压着他们说。等明日确定和他们没有关系,记得再补偿给他们。” 两人领命分开。 半个时辰之后,金玲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打听出来了,郡主被人带走出城了。” “可知道是什么人?” “听她们之间说话,好像要带郡主去找她父亲。” 郑家! 今日是郑家离京的时间! 阿花道:“去找王琤会和,告诉王爷,去城外追。我先带着人出城。” “姑娘,我和你一起去!”金玲道。 阿花当机立断拒绝:“今日情况特殊,王爷和王琤还在别处忙着,只咱们几个追出城肯定不行。听话,你脚步快一点,还能早点找到我。” 金玲这才离开。 阿花带着人一路出了城。 现如今驿站属于官家,郑家是罪臣,不允许入住的。 这荒山野外的,也没有客栈,郑家这么多人,只能临时再路边搭设帐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家虽然灰溜溜的被撵出来,但胜在人多,行程并不快。 没多久,阿花就看到前方一片火把的光。再靠近一些,还能看到好几圈环环并列的帐篷。 阿花让随身的公主府侍卫藏在暗处:“我先过去找找,有消息再叫你们过去。” 侍卫们隐在暗处。 阿花独自上前,猫着腰开始从最外围,一个个检查帐篷里的人。 最外围住的都是郑家的仆人和婢女们,如果郑家真的把慈慈带过来,肯定也是藏在最里面的帐篷。 阿花很快放弃了自己原本的计划,准备先从最里侧的帐篷查起。 可惜周围的守卫太过于严密,她孤身一个女子,又不会武术藏身,没过一刻钟,就被人发现,扭送到了侍卫长面前。 “我是长公主的人,我要见郑大人!”阿花挣脱不得,见周围的营帐很是精致,占地又大,估计应该就是郑家主事之人郑延之的营帐了,遂大声叫喊。 果然,没喊两声,郑延之听到她的声音,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谁要找老夫?” 阿花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走了过来:“你是郑延之郑大人?” 郑延之抬头看去,对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胳臂被两个侍卫挟持着,脸上有些狼狈,衣裳上也沾了些泥土,有些杂乱。 只是那双眼睛很有神采,像是带着初晨的阳光,几乎能摄人心魄。 “老夫就是郑延之。” “郑大人,慈慈不见了。我听到人说,带走慈慈的人要让她见到她父亲。郑大人,可否请郑长宗把慈慈还给长公主?慈慈是长公主的命根子,现在长公主已经晕倒了,等慈慈回去救命呢!” 郑延之朝身侧之人瞥了一眼。 那人立刻转身,向后面的营帐走去。 没多久,又返回来,朝郑延之摇了摇头。 郑延之道:“这位姑娘,慈慈并不在这里。” “不可能!有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人就是带慈慈来见郑长宗了!郑大人,可否让我亲自去检查一遍?” “放肆。” 郑延之虽是轻飘飘地说话,但他浸淫官场多年,早已练就了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我郑家虽说犯下错事,但也不至于被你一个小丫头搜查。老夫已经说了,慈慈不在营帐内,你要寻,也该去找那个给你报信之人,是他给了你错误的信息。为何还要在此,如此侮辱郑家,侮辱老夫。”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围的侍卫纷纷举着刀枪,对准阿花。 “郑大人不敢让我搜,莫不是心虚吧?” “想要搜查,也看你够不够资格。” 两人对峙之中,秦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不够资格,那本王呢?” 他带来的侍卫,足足有上百人之多。那些人把郑延之和郑家侍卫团团围住。 秦越停在阿花的前面,挡住了她的身影,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胳臂:“我来了,别怕。” 阿花点头,安心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郑延之的脸色变了一下。 “王爷这是折煞老夫了,想要搜哪里,尽管去搜。来人,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