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断的,中间大片密林遮蔽。 “旁边以前是农场?”她反身,看他收拾木桌,摆上醒酒瓶。 “眼力不错。” “不会也是你据为己有后让他们搬走的吧?” “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形象。”他放下易拉罐,忍俊不禁,“豪横?” 点燃枝型烛台,盖上玻璃罩,他递来一只酒杯,“小酌两杯?” “谢谢。” “要打火机吗?” 她收回烟,“不了,我没有瘾。” “只是想走开?” 她承认,“借口。” 琥珀色杯壁映出一抹艳色,他凭空变出花枝,“送你。” 她像是被夜色中,火一样的绚丽所惊扰,一时没有动,回视着他。 他浓密的睫毛性感,迷离人心。 “怎么了。” 她这才接过,嗅了嗅,掐掉一段根茎,摸索着插到鬓边,“经常送人花?” “送过家人朋友。喜欢玫瑰?” “喜欢无香的花,喜欢花期短的花……我可以学吗?” 他放开杯子,帮她调了调角度,笑言道:“我还是想故技重施几次的。” 聊最近的出游。聊西岩寺。聊到宗教。暮色四合。玩游戏。 女人先输,闷一口酒说:“我成年后没有为爱情吃过苦,差不多绝缘了。” “让别人吃苦?” 她摇动骰子,“也没有,你有?”他有着一副擅于在人心之间腾挪的倜傥长相。 “有被深爱过,但被深爱的体验,类似被深恨。” “说说看?” “比如,对方的感情需求高,而我的低,她恰好又没有安全感,那就很像坐上了一架失事的飞机。”爱情来得快,同样迅速地把对方变成疏离的第三人称。 南钟瑞大致明白了,他的过往和狼藉。 “深情即绝望。”未必是谁错了。 深情就是极限了,只剩下变坏的可能。 “你呢,他给你遮风挡雨了吗?”他的试探如此小心翼翼。 起风了。她笑了下。 “他不是我的伞,他是我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