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长洲嫌刚开始的头发束在头顶梳得太高,被斗笠压着会掉几根头发。 所以现在还在梳头发,徐行把头发拢到耳朵后面,低低的编了两个辫子,还不忘记打趣她:"小孩子头发很多的,压掉几根会怎样?" 长洲急忙打断她,"嘘嘘嘘,娘不要说这种话,头发能听懂的!" "头发怎么会听得懂?"徐行不解。 "娘你不懂,头发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脆弱了,它们总是离家出走,掉落在各处,就是不在我们脑袋上!"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长洲深知头发脆弱得很,立誓这一世必定从小爱护头发。 徐行大笑,给长洲绑上发带后也把谭揽月和徐棠观拉过来重新拆发编发,决定也爱护爱护她们的发。 冯士临把吃食挂在马背上,徐沉林与徐东翎等得不耐烦站在柳树下用捡来的树枝抽打路边灌木丛上的嫩叶。 徐沉林见长洲几人终于带着斗笠被姑姑送出来,十分不满,他重重的抽了一下空气,恶声恶气对着几人鬼叫:"女孩子们怎这麻烦,让我们等了许久!我永远不喜欢你们女孩子!" "干什么呀!"徐棠观推了一把徐沉林,"我们姑娘家自然要梳妆打扮,哪像你们,换衣束发即可出门!" 徐天白听见妹妹说的梳妆打扮好笑至极,拿下徐棠观的斗笠笑问:"要哥哥们看看,垂珠梳妆打扮成什么美人样了?" 徐棠观站在原地骄傲抬头,转着圈的让哥哥们看自己的新发式。 "不过如此而已!我什么时候才不讨厌和女孩子们玩儿!"徐沉林觉得徐棠观并无变化。 长洲爬上马车,探出头打趣他:"哥哥此言差矣,等你日后喜欢和女孩子们玩的时候就不讨厌女孩子了,你只会讨厌压着你的规矩。" 徐沉林被冯士临抱着上马,两人共骑。 "我永远不喜欢和女孩子们玩耍!"徐沉林为自己辩解。 "那你为什么还想我们和你去山上呀?"谭揽月疑惑开口。 "那是因为你们是我的妹妹。"徐沉林对谭揽月一向柔声柔气,"你们只知道在家玩儿,我想带你们去山上看看呀!" 谭揽月回以浅浅一笑,徐沉林殷切叮嘱她:"妹妹快进马车吧,太阳晒,你都没戴斗笠。" 徐棠观不服,"哥哥偏心,只对妹妹好,我也没戴斗笠在外头晒呢?" 长洲紧跟其后:"哥哥偏心,只关心姐姐晒不晒,不关心我渴不渴!" 话是这么说,长洲还是把徐棠观和谭揽月拉上马车。 冯士临听见长洲说渴,从马背上拿出水囊递给长洲。 长洲也只是嘴上过把瘾而已,没想到真能有人给自己递水,有些受宠若惊的喝了。 徐棠观凑过来也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谭揽月,三人喝了水趴着把帘子掀起来,头碰头挤在一起看路边的风景。 谭揽月一小会儿就缩头趴在软枕上,她一直不喜欢坐马车,因为路面颠簸马车摇晃她很容易头晕。 长洲把橘子皮拿出来让她闻,跪坐着让她靠着自己的腿,学着徐行那样给她揉太阳穴。 "姐姐,我给你唱歌吧。你睡一会儿,醒了就到了。" "好,你唱吧。"谭揽月抱着软枕强打起精神弱弱回复她。 "小狗,乖乖,小狗儿乖乖。聪明,活泼啊淘气又……" 徐棠观一掌拍在长洲背上,"不许唱这个,你重唱。" 长洲吸了下鼻子,咽了口水。又重起了个头:"我们是春天,春天的花花,我们是春天的花花呀。我们是花花,春天是妈妈……" "妈妈是什么呢?" "是娘。" "只是你娘,还是我娘也是春天呀?" "是我们所有人的娘都是春天。" "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春吗?" "是呀。" "这个唱完了再唱一个吧,我已经感觉到瞌睡婆婆抓住我的脚了。" "好,三九的梅花红了满山的雪,萧条枝影,月牙照人眠……" "这个好听,是谁的曲呀。" "叫毛不易,是个很厉害的词曲家,很多人都喜欢哦。" "不易,艰难,不容易,这个名字不好。" "不会呀,姐姐忘了娘说的了吗?易为轻视,改变还有换的意思,连上不这个否定词就是不轻易改变,不轻视的意思,这可是个好名字呢。" "哎呀,我只记住母亲教的前半段了嘛。" 冯士临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