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嗯,不要太烫。” 望着贺连寻去倒茶的背影,陆染内心:呵,男人。 当专注于一件事,时间便过的飞快。陆染与陈大娘的牌局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下半局陆染仍赢了不少银子。 虽然知道很可能是赌场的套路,先给点甜头将客人套住,再让其越陷越深,最后输的倾家荡产。 但真正将银子揣进荷包,陆染仍笑得见牙不见眼。 蔡大娘,“小妹赢了这些钱就如此欢喜?我猜想你能寻到身后两位作伴,怕是远不止这个钱数吧?” 陆染还在盯着鼓鼓的钱包傻乐,“他们是他们,赢钱是赢钱,两码事,赢钱哪有不高兴的。” 蔡大娘很直白,“你给我个准数,他们两个你统共花了多少银子?” “呃……这个……”陆染语塞。 “不是为了银子。”贺连寻突然没头没尾接了一句。 “那是为了什么?”蔡大娘一脸不信,而后嗤之以鼻,“难不成还是为了真感情?” 贺连寻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继续站在那里回到随时可能拔刀砍人的木桩子。 惊觉蔡大娘似乎对陆染身后二人很感兴趣,清瘦男子不淡定了,对贺连寻与冯杭的敌意也陡升,生怕傍上的财神爷拱手让人。 男子立马扶着蔡大姐的肩膀,阴阳怪气。 “蔡姐,他两能要多少钱啊?你也不看看他们年纪都一大把了。这男子呀,三十便是一道坎,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我就不一样了,蔡姐,我今年才十八。”男子朝贺、冯二人示威。 ?? 陆染目瞪口呆,这怎么还年龄歧视上了? 最主要贺连寻与冯杭顶多也才二十五、六,怎么就年纪大了? 男人下到十八上到八十,最厌恶的就是被人说不行,眼见贺连寻已然一副要掀桌揍人的架势,陆染抢先一步冲上前拦住。 “别冲动,交给我。”她信誓旦旦朝二人道。 紧接着陆染撸起袖子,怒瞪向男子,“怎么说话呢?怎么还人生攻击上了呢?” 他指指贺连寻,“你看看这身板这体格。” 又指指冯杭,“再看看这鼻梁多高多挺拔。” “这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再说行不行我不比你清楚吗?” 陆染说完直觉有点不对,但现场看热闹的人太多,具体哪里不对她也没有深思。 然而她话音刚过,只听“哦吼”的一群起哄声此起彼伏,吵得陆染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她就是逢场作戏,随便一忽悠,效果这么震撼吗? 再观贺连寻,他听完愣上了一愣,紧接千年冰封的脸染上了一丝诡异的粉红。 冯杭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下去,满眼祈求地望着陆染,忍无可忍凑到陆染耳边,“求你不要再说话了。” 一路被围观起哄着回到船舱,陆染将本钱还给冯杭,掂量着剩下的银子道:“走,肚子饿了,我请你们吃饭去?” 冯杭坐在角落里,“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贺连寻直白多了,“吃不下,没脸见人。” 陆染,“……” 怎么一个比一个纯情,一个比一个心理素质差? 之后几日,不论陆染如何鼓动,贺连寻、冯杭均对外声称晕船,死活不愿意再跟陆染出去溜达。 冯杭还递了好几张银票给陆染,叫她随意输,只要记得给他们带点吃的回来即可。 为了不给二人再增心灵创伤,陆染便单独行动,一来二往,跟蔡大娘及她的两位男宠都混熟络了起来。 小男宠有时候还可怜陆染无人作伴,趁服务蔡大娘的空档,给陆染施舍两个媚眼。 就这样浑浑噩噩几日,船只在运河行行停停,终于即将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