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照顾他,劳心劳力掏空了底子,这一荒唐直接就爆发了,秦朗无数次后悔那一夜看着她,怎么偏偏就忍不住。
但好在如今她终于醒过来了,他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一些。
然而令狐棠却意识到了不对。
他已经松开双手了,但手上重的像是灌了铅,令狐棠仔细品了品,发现另一只手都不至于这般沉重,沉重到抬不起来的程度。
令狐棠又睡了一觉,不知道这次睡了多久,她几乎是被渴醒的。
门外传来慕青的轻叹声:“小姐这身子就是弱,殿下这一病三五天也就好了,没想到小姐这是三五天起步。”
令狐棠皱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她努力抬起手来想去拿桌上的茶盏,伸出手看见缠绕在腕间的黑色佛珠却愣了愣。
秦朗进门,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穿着一袭轻黄色的四爪蟒袍,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身染着滚烫的热意,大掌握住她的柔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雀儿,醒了?”
令狐棠皱了皱眉,看着他:
“殿下,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很关心我。”
秦朗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抬起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手上动作不停,倒好了一盏热茶轻轻举着在她脸边。
“自己起床喝,还是孤喂你?”
秦朗看着她轻笑,笑意中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意味:“看到你还能嘴硬,说明大抵好许多了。”
令狐棠:“……”
她好没好,是这样判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