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贺清轻笑,示意她凑近些。
“隔墙有耳。”
他用口型轻声道。
沈度既然已经答应她离开了,自然不会去而复返,令狐棠明知有诈,还是附耳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贺清竟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绳索,一伸手快准狠的扼住令狐棠咽喉,身子一倾便将她狠狠压在床上,面具下的目光中染着几分冷酷。
“你若是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西戎国内的事情问我其实没有多大作用。”
令狐棠眯起眼,脸上却没露出什么意外之色。
“你失忆了?究竟是真的还是装的。”
贺清挑眉,扼住她咽喉的手更紧几分,只因为令狐棠既然还能说话,就说明她其实能喊叫出声,但她却没有这么做。
“我在给你机会。”
胸腔前寒意逼人,贺清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竟发现令狐棠不知何时竟用匕首抵在他胸前两肋之间,只要她轻轻用力,手无寸铁如他死的只会比她更快。
贺清终于回过神来,原来这才是令狐棠跟自己独处的勇气所在,他似乎有些小看她了。
“真没意思。”
他说着,撑住她耳畔爬起身来,仿佛方才电光火石间什么都没能发生。
他回头看向从床上爬起来的她。
“小姑娘,一炷香时间够你在我手上死八百遍,我还以为是你胆识过人,没想到是计谋过人。”
“你教过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令狐棠揉了揉脖颈,说话时嗓音有些沙哑,看向他的目光却无比平静。
“我教过你?”
令狐棠满脸严肃之色,不像玩笑:“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贺清挑眉,靠在身后的床柱上,双手环胸,慵懒的轻笑着看她:
“按理来说不行。”他说着,轻笑道:“但你手上有刀,你说了算。”
说罢,贺清闭上双眸,露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无辜模样。
令狐棠却没跟他开半点玩笑,孰料就在指尖快要触及面具的那一刻,她的手竟忽然被贺清伸手握住!
“你确定,你不是骗我的?”
令狐棠一愣,被他伸手一带,整个人支撑不住一手撑在他的胸前,贺清却似乎并不在意,一双深邃的眸就那般仔仔细细的看着她,似乎在试图从她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哪怕是任何一点。
只可惜他几乎看得清令狐棠脸上的每一根绒毛,但这样做的效果仍旧是徒劳的。
从令狐棠脸上,他看不出任何自己想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