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无数刀兵血刃向自己挥舞而来的画面。
她悚然一惊,被脑海中莫名浮现的画面激得呼吸急促,千钧一发之际她竟猛地抬脚,一脚将清荷扫向一旁。
耳畔是近乎要撕破耳膜的尖叫,令狐棠‘啧’的一声被她吵得头疼,可是此情此景她竟也不能放着池西宁不管。
眼看着马蹄就要落在身上,她下意识觉得这种情况自己起码保全一个人是没问题的。
不过令狐棠也不是圣母,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个人当然不应该是池西宁,不过……也不能只保全自己,如果池西宁在大秦的京城出了闪失,只怕是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大脑甚至还没来得及想清前因后果,令狐棠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飞扑而上,抱住池西宁整个人滚落在了人群之中,一片惊讶的呼声响起,嘈杂纷乱中竟隐约听见人群中传来一声清晰地:“杀马!”
令狐棠闻言瞪大了眸子。
这马不是一般的马,如此健壮的体型,光亮的毛色,这绝对是一匹战马!
“不行!”
她几乎是下意识惊呼一声,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什么,她猛地撑起身子坐起来,高高抬起手猛地握住缰绳的一刹,只听一阵风声从耳畔刮过。
手掌和另一双手竟同时抓住了缰绳,不等令狐棠反应,只见那人迅速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松开手,紧接着竟双手狠狠一拉缰绳,眼看着缰绳被紧绷到极致,发出不堪重负的申吟声。
战马高高扬起前蹄,一时间仿佛连霓裳坊高挑的天花板也变得压抑起来。
而勒马之人,一袭墨绿色长衫随风飞扬,银质面具在光的映照下划出冷光的那一刻,令狐棠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之色的看向他。
“是他?”
她不自觉喃喃出声,一双眸子近乎痴然的看向马背上腰背挺直的男子。
是那日在将军府门前,一直看着她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