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你听我的,婆婆绝对就是藏私了。” “婆婆是你娘不假,但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娘。” “可我不一样,你是我一个人的丈夫,是海宏一个人的爹,咱们才是真心实意的一家人。” “有钱,才能万事足,没钱,怎么踏踏实实过日子,喝西北风吗?” “等秋天,海宏去城里念书,学校都是城里的孩子,别人有的,海宏要不要有?难道你想让别人看不起海宏,孤立海宏?” “我这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小家啊。” 林青山眸光幽深,盯着王琴秀,半晌没有言语。 这半个月,他想了很多。 他娘对他失望透顶得呵斥怒骂声尤在耳际,那个对他言听计从逆来顺受的弟弟水山果决的模样历历在目,他夜夜长吁短叹难以入眠。 可也恰好是夜深人静,他想了很多很多。 有些他刻意想忽略的事情,也渐渐明了。 就像娘说的,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对唯一的弟弟又是迁怒又是怨恨,还能心安理得的占着便宜。 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碌碌无为懒散堕落,还得靠妻子厚着脸皮打秋风过活。 他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在海宏的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想着不会出事也不可能出事。 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都活了半辈子了,不想着赡养老母,还时时刻刻算计着从老母亲那里还能要来什么。 “琴秀,咱们靠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我知道咱们家还有些积蓄,撑到海宏去城里念书没问题。” “我以后也不吊儿郎当,在村里四处转悠跟人吹牛批不干正事了,我老老实实的种地,春忙结束后,我就找个厂子上工,我这个年纪和能力挣不了什么大钱,但能去赚力气钱,肯定可以保证咱们一家基本的生活。” “等把海宏供出来,咱们也算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