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摩擦衣服布料,发出加琐碎的声音。
邵纪回道:“你还用话?点心事,我算又聋又瞎也猜得出。”
初澄嘴硬:“我没有心事。”
好友轻嗤一声,没有搭茬,静静地凝望天幕中的某一点。
“你出我听听。”初澄坚持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偏头看他。
邵纪轻不闻地叹了一声,道:“你人啊,小时候一点变化都没有。”
初澄不及反驳,又听着他继续下去。
“虽外表看着没什么顾忌,做事情也随性,但其实考虑的东西很多。比如,怕自己心性不定,达成只让别人受伤的世界,担心因为一己之私,玷染了老爷子一辈子的清白名节……但想得太多,人很难洒脱了。记得你外公在时是怎么教育我们的吗?”
初澄有时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愿意邵纪一起玩,是因为对方看东西太毒了。
他闭着睛感受夏夜晚风,没有回答,但在心中暗道一句:当记得。
“其实你的事很简单,像之前一样,做你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行了。”邵纪完句也开始闭目养神。
周遭寂静许久,他忽改换话题:“对了,知道你上岗做语文老师的时候,我送了一份礼物。但是不知道你后有没有机会遇上。”
初澄瞥他一:“你的礼物是用漂流瓶装的吗?”
邵纪笑笑:“差不多,期待吗?”
“期待个鬼。”初澄爬起身,“反正你送不出什么好东西。”
邵纪的语气很是受伤:“唉,外面的世界乱花迷人,你不喜新厌旧。难道没听过吗?朋友,像我样,清香但不扑鼻,缓缓飘,似水长流。”
初澄无情吐槽:“你简直是五毒遍体。别些没营养的话,没事的话我去睡觉了。”
“小心脚下,别摔个嘴啃泥。”邵纪平躺着摆摆手。
初澄龇了龇牙,不会他,径直回去休息。
一夜浅眠。
因为帐篷睡得不是很舒服,早上起时,初澄本酸痛的筋骨加难受。他开始怀念繁天景苑的天鹅绒床垫了。
徐川等人起得早些。他们已经在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去下一个地方了。
初澄简单地洗漱完毕,坐在野餐垫上,给自己的早餐面包涂了层薄薄的果酱,向朋友们传达,自己想提前回的意愿。
徐川停下手上的动作:“好了一起去钓鱼。”
初澄摇摇头:“改主意了,不影响你们的行程,里距离亭州不远,我自己坐客车回去。”
邵纪的妻子递给他一瓶还温热的牛奶,也挽留道:“不再考虑一下?你们三个是很久都没有一起出玩了。”
初澄接过:“谢谢嫂子,但我真的太累了,明天还起早上班。你们去玩吧,放假有机会的话我再参与。”
听他样,嫂子也不好强求。
“行吧,算是意料之中。”徐川了解初澄的性格,他如果真的不想去,任谁也劝不动,只好由着他。
涂在面包上的果酱过于甜腻。初澄早上的食欲不好,啃了两口扔在一边,回帐篷收拾东西。
等他再出时,徐川已经整完毕,准备送他去最近的车站。
清晨的温度体感微凉。初澄披着件翻领休闲夹克,背上自己的旅行包,走向行车道。抬头时,他望见远处停着一辆SUV。
里是自驾露营地,附近到处都是车辆,越野Suv是不稀奇。但特别的是,在辆车的车顶,坐着一道独自赏云霞的身影。
初澄依稀瞧着轮廓,觉得人的身材简直喻司亭一样好。等再走近几步,对方容貌清晰起,他愕地站立住。
人根本是喻司亭。
宁静的清晨曦光中,他一个人安静地坐着,身穿黑色圆领卫衣,美式工装裤搭配短靴,189身高下的两条大长腿从挑高的车顶垂着。
从上至下的硬核风,带着股难驯服的野性。
初澄不至于傻到为是偶遇。
几乎是同时,喻司亭也看了过。他坐在车顶,视野比较高,迎着晨风居高看下时,五官轮廓帅得让人惊措。
喻司亭:“今天的朝霞也很好看。”
句话大概“月色真美,风也温柔”有异曲同工之效。
但初澄的脑回路向与正常人有些出入,此刻满心想的都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喻司亭只戴着单只户外越野手套,另一只手裸露着好看的骨节线条,握着长途开车后的手腕,晃动着缓解疲劳。
他继续:“我记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