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每一次饮酒归来的欧阳戎熏香醒神。
取而代之的,是一盆鲜艳火红的杜鹃花,正随晚风轻盈摇曳。
“咱们现在听到的消息,都是小半个月前的了。
谢令姜眸光好奇。
欧阳戎背影顿了下,“我难保证,但可保证竭尽全力。”
“不能让王冷然他们垄断天听,脱罪甩锅,置戍卒们于死地。不过在此之前……”
欧阳戎摇摇头,背影走远。
在周围官吏、宫人们的注视下,离闲不动声色道:“长史带些回去。”
她霜白素手抓起小火钳,添上两枚无烟漆炭。
二人走到门口,独坐饮茶的秦恒霎时回头:
后者走出大厅前,忽然顿步,朝今日眼藏忧虑、数次欲言又止的浔阳王离闲,平淡说:
“于是戍卒们也不再信桂州官府的话,可能对返乡绝望,当时也不知道是谁鼓动带头,大伙激愤冲去,红了眼,当场杀了许都头与两位都虞,最后推举一位名叫蔡勤的颇有人望的都虞为首,摧毁大营,劫了仓库,集体北归。”
舆情震荡。
离闲愣了下,被其冷静分析的态度所感染,恍然点头:
“多谢欧阳长史提点,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洪州,原隶属第四折冲府,这一千五百将士大部分都是洪州将士,咱们江州的三百将士只能算是裹挟其中,一起跟随北归了。”
听到大师兄熟练报出一个陌生的星子坊地址,谢令姜神色困惑,奇问:
“大师兄是要去找你那位叫元怀民的同僚?他是江州司马没错,可这不是个虚职吗?最闲的就是他。”
“这个蓝长浩倒是聪明,宣告延期的事情他命令管理戍卒的许都尉前去城外军营宣告,自己远远待在城内府上,喝茶等待。
燕六郎驾车前进,经过前方一处小巷子时,拐了进去。
秦恒点头,叹气道:
青烟状的香雾袅袅升起,弥漫车厢。
“额,云水阁。刚刚我是和六郎说话。”
“不知,应该没有,我知道苏兄性格,不是出头惹事的刺头,这回定是被迫跟随,只可惜现在已难回头。”
“结果戍边将士们当场反对,他们想回家乡与妻儿老小团聚,却被以遣散的军饷不足给由,搪塞过去。
“一封是上表奏折,发往神都朝堂。
“一封是书信,发给夫子,必须解释清楚此事细末缘由。夫子的信,伱走族里的路子,寄去给老师,代为转交。”
谢令姜清脆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