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站在一旁看戏,就莫名其妙泄了底,贵族们对此有多愤怒? 但比起自己心中的怒火,还是有不少人偷眼看着其他人中了侦测邪恶后的情形。只是放眼望去,一片红冬冬。就连女性贵族聚集的地方,都出现几道红到发黑的光芒,真不知道她们干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就如那个普遍的认知,没有哪个贵族的屁股是干净的。 至于两个当事人,一个的表情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不知所措。 另一人则是一脸无辜,为难地说道:”阁下你看,我身为一个魔法师,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做出任何反击的行为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这一回我可不是反击伤害,只是把神术给弹开而已,这是为了保护我自己。至于弹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我只能说,一切都是误会。而且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是出声阻止你了嘛。只是你不听而已。” 只是某人还是小看了对面神官的脸皮厚度了。他随手一挥,驱散了侦测邪恶的效果,提都不提刚刚见到的一堆红人,指着被针对的两个魔法师,继续说道:”不敢接受侦测邪恶的侦查,只能说明你心虚了。而用过一次的鬼蜮伎俩,继续用第二次、第三次,躲躲闪闪的,只会让人瞧不起,并不能证明什么。魔法师,面对正义之主的审判,你唯有全盘接受。逃避或是强硬地抵抗,并不会得到救赎,只会引来神罚与天谴。” 这话是把一堆红人出现的错归到某魔法师头上,然后又是各种奇奇怪怪的神逻辑。所以林忍不住,插嘴说道:”阁下,按照您这么说,假如有人要用毫无实证的罪名审判我,我就得自缚双手,接受调查。那我要杀你的话,你怎么不把脖子洗干净,自己送到我面前呢。这种不合理且自己也做不到的事情,您觉得用来要求他人,合理吗?” ”汝当明白,与邪恶同行的你,便是不可饶恕的原罪。再多的辩解在吾主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正义神官直接给某两人定了调,站在他身后的贵族们,也一个个囔囔着,说:”耻于与你们为伍。””大公爵,如你敢让这种邪恶之人作为巴兰女勋爵的老师,那你将成为帝国之敌。””帝国之敌当共击之。”…… 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之际,又有不协调的声音传来。”是谁说耻于与芬阁下为伍的呀。那么是不是跟她有关之人,你们都拒绝靠近。” 正义神官冷哼一声,说:”所有与巫妖有关的人,都将成为正义之主铲除的对象。说这些话的人,我可以在你们道歉之后,当作没有刚刚那件事情。” 其他相同立场的贵族们纷纷说道:”对,道歉,道歉!””与恶人为伍者,必为诸恶一员。如果不想被审判,你们该实时醒悟。””所谓物以类聚,邪恶之徒也只会与邪恶之徒联合。汝等同行之人应当慎选,不可沦为恶人工具。””你们可知……” 本来还有大把话要说的贵族们,在看到开口为巫妖辩解之人后,一个个都噤声了。他们面面相觑,再看向那位正义神官,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出面的人同样是三圣光教会,但他们却是信奉生命之主的主教们…… 三圣光教会因为正义与生命两位神灵并立,所以没有教皇。掌管各个教区的主教,已经是实质上的最高人物。而神官就是在主教底下,负责实际执行任务,或是管理教会之人。 因为分属不同的老板,所以三圣光教会内部的阶级服从,比其他教会执行得更为严格。这是为了避免不同系统间无法指挥,从而留下龃龉,埋下日后分裂的危机。毕竟已经走了一个守护之主,要是正义与生命之主再分家,那号称迷地最大教会也就名存实亡。 所以当盛装而来的生命主教’们’一齐出面,正义之主的神官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但一把胡子,却又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们,却没打算放过他。趋前进一步逼问道:”你且说说,与芬阁下相关的人,你们想如何处置?” ”大人……”正义神官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看向生命主教们的后头,有一个跟他同属一个教会,隶属生命之主系统的同僚,希望他能出面缓颊。 不过很可惜的是,假如来的只有一位主教,还得是一位外区主教。这位生命神官就能借口说对方不熟悉本区事务,所以委婉地请这位主教不要干涉太多本地的事情。 但不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就站在人群里头,身份地位还不是靠前排的。来的主教总数有十多位,这意味着三圣光教会生命之主底下,半壁迷地的实权人物都出现在此。就算那名生命神官平日里位高权重、备受景仰,眼下也只能夹起卵蛋当孙子了。 他倒是想把自己藏到看不见人,不过终究还是被点名了。领头的主教说道:”诶,小子,这里是属于你管辖的区域。那几位耻于和我等为伍的贵族大人都把他记起来,以后就不要和他们的家族往来了。假如对方嫌弃我们,我们就该要有自觉,不要上门惹人厌。我们终究是侍奉神灵之人,不是这位大人或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