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听到这,也有点共鸣,忍不住道:“我记得那段时间的伙食特别好。” 提到林家人,小张哥看上去颇为感叹,啧啧道:“那是,还是夫人的正牌娘家人贴心,又出钱又出力的,不像吴邪几个,名不正言不顺脸子还摆的比谁都臭。” 瞎子终于凿完他的雕像,正用衣服擦着刀,闻言就笑:“用别人的名号,上人家亲戚家里打秋风,哑巴,你们家的门风再不约束一下,以后要遗臭万年了。” 尘土似一簇簇的叶子,细密的飞散,飘围在瞎子的身侧,他衣服上头发上印着横七竖八的灰痕,一道道深浅不一,连脸都是灰扑扑的,墨镜闪着一层雾蒙蒙的哑光,整个人如同从煤井捞上来般。 刘丧七手八脚的帮他拍着灰,小哥睨了睨他,正当我以为他还会像往常一样不搭理瞎子的时候,他居然蹙了蹙眉,站起来走过去。 “你肯消停了?”天真抽空瞄了两眼。 瞎子笑而不语,拍去石像上的浮灰,顶着满天飞尘向我们安静比个手势,转而拍拍石像的大脑袋道:“来,看看认不认得。” 我下意识的闭住呼吸,待尘埃略略散去,小哥刚好掰去两侧的石花,薄薄的灰似软纱,被手电的光束渐渐掀起,只见一只昂首展翅的神鸟赫然显露在眼前。 细长的鸟喙,身姿轻盈,羽毛根根分明,凌水而起,双翅如浮波般舒展美丽,几道飞溅的水花环绕下来,托起丰盈的尾翼,只是凤颈处的线条不够流畅,才被弃置在这里。 我看的思绪就这般凝了下去,手掌握紧。 瞎子见我们盯着石像看个半天,都没有人出声,高声道:“我好不容易找出一尊完整的,又清理半天,别说你们没人认识。” “化成灰也认得。”天真道:“是焦明神鸟。” 胖子嘬了嘬牙花子:“竟然还真让那文盲给说中了,那盲冢外面的铁鸟,也是焦明神鸟?” 小张哥不置可否,扭身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天真和胖子:“自己看。” 我不知道照片上是什么,但他们俩看完,都齐齐了揉揉眉心,脸上显现出一种幽微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