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渗人的杀机,我立马矮身就地滚出去,反手往身前一挡。 尖锐的利器摩擦声瞬时响起,我被庞大的冲力震出两米之远,背脊一下撞在石块上。 本就有点虚脱的我痛到五脏六腑猛都地一颤,呛鼻的腥气几乎涌到嘴边。 我咬牙抓着匕首爬起来,手电照出一重又一重的黑影,双腿直立似人一般,数一数足有三四道,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眼光再转,小哥就隐在旁边的墙角,头发被血浸的红透,摇摇欲坠的身躯靠在石像上,青黑色的纹身烧到肩胛,颜色深的近乎全暗。 我发现他竟然没有使用黑金古刀,连刀带鞘都被他扔到一旁,血渍遍布的手掌,正牢牢握着两把爪刀,弧形的刀片上满是黄色粘液,青色的刀光流转不停。 这种刀的攻击距离很短,他从前是不用的,这次只有黑瞎子随身带了两把,听闻是由东南亚的锻刀师傅打造而成,技术和材料都被吹的天花乱坠,瞎子从小花那儿顺的,原本小花是打算买来收藏的。 小哥抬头看我一眼,深瞳如夜,暗光粼粼。 他眼中其实没有丝毫的泛动,无波无澜,但他无意识散发出的威压却令人本能地想避开,明显刚经历过一场血战。 在我们对视的间隙,包包人尽数向我靠拢,苍白到病态的肤色有数条黑色血管,凸出如蛛网般复杂的纹路。 我心知它们与我们之前遇到的包包人都有所不同,提防着往后退去,若有所思地望向小哥,眼波微微一转。 在与他交换眼神的一瞬,一只包包人忽然爆起,俯冲上来,两根奇长的手指扣起,抬高手臂狠狠抓向我脑袋。 我飞速弯腰躲闪,命门刚避开抓过来的利爪,头发却不巧被抓住一小截,撕扯的痛楚登时传上头皮。 我强忍着疼痛反身一匕首挥去,呼的一下,割断自己的头发,从它爪下翻滚而出。 在我逃出的同时,“咻”的一声,刀光如约而至,瞬间斩断包包人举高的双臂,贯穿前面的巨石,石粉飞溅。 只见匕首在乌烟瘴气的碎石中猛地钉入墙体,往里一插,在墙上震开无数细碎的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