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路上。 小哥高高举起火把,绑上一颗红色的信号烟,让浓烟和气味尽量多多的传荡出去,我要抬步往前,忽然看到地面有条扎眼的细线,红红的,围着墙角绕了房子一整圈。 我以为又是木安留的记号,拉住小哥,蹲下身去细细端详那红线。 借着晃动的火焰余光,我发现那实际不是线圈,而是某种暗红色的颜料,掺在碎石灰里,但光靠看,难以辨认出什么有效信息。 “小哥,我举会火把,你看下这是什么,辟邪用的朱砂吗?” 我不敢贸然伸手去捻,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然后踮脚接过小哥手里的火把。 他半蹲着探头粗粗扫视一眼,目光倏然凝住,捡块石头翻一翻,似乎是不能确定,又伏的低了点,鼻子几乎能嗅到红土的味道。 “确实有朱砂,但还有玳瑁和犀角磨成的粉末。”小哥得出结论,起身又拿回火把。 “玳瑁?好像也是辟邪的东西?” 我记得玳瑁是某种濒危的龟类,不过在古代没这个忌讳,可以入药,也可以当饰品, “嗯。” 小哥与我并肩走向屋群深处,持续扬着手里的火把,浓烟如雾,翻腾无状,四下飘开:“《本草纲目》记载:玳瑁,解毒清热之功,同于犀角。不止药用价值,玳瑁与犀角一样,可以通灵除祟,朱砂、玳瑁、犀角三管齐下,魍魉鬼魅见之必退避三舍。” 我不禁咂舌:“这么周全的功夫,难道是为了对付虫人?” 小哥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但应该是在防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