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板被我打的七荤八素,脑门老大一肿包,趴在地上直哎哟,打工头子汪灿不去关心他老板,还有功夫跟我装邪魅霸总。 我对他的恐吓毫不在意,揣着手往他面前一杵:“我不后悔,你能拿我怎么样?” 汪灿眸色愈发阴狠,只笑而不语,他正准备上前一步,耳边忽地响起沉重的轰隆声,只听得雷响再度炸响在头顶,浩大的声势比之方才更加强烈,犹如海面骤然掀起的狂风巨浪,震的我们纷纷向后踉跄。 青铜簧片摆动如蜻蜓振翅般密集,焦老板脸色一变,也顾不上跟我计较有的没的,手忙脚乱地钻进棺材里躺下,闭上眼睛将身体蜷缩成耳朵形状,他一部分手下随即翻着白眼陷入梦魇,只有汪家人还安然无恙。 我见状想过去将焦老板揪出石棺,身前的汪灿踏地猛然一个翻转,一记回旋踢就往我左臂招呼,我心里大骂他不要脸,弯下腰去躲避径直袭来的疾风,然而身躯才伏低两寸不到,汪灿腿势急转,由上往我背脊狠狠劈下来,看他拉足的架势,只怕不劈碎我脊椎骨不肯罢休。 凌厉的攻势就在上方,我腰部用力向左侧一拧转,险之又险躲开汪灿的千钧一击,他脚尖却还是无可避免的踢上肩头,剧痛在骨节与皮肉的摩擦间瞬时炸开,我被踹的撞翻在棺材边缘,撑起身体一口老血差点没憋住,零星的血丝从嘴角溢出,胸腔气血一阵激荡,左臂更是疼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开裂。 汪灿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讽刺的笑意高高扬起,他揪住我的脖子将我提至半空,手指力道重重挤压着骨骼,我瞬间窒息在空中,脸色涨出触目惊心的血红,更多的血液从喉咙里逼出,只觉下巴温热一片。 我望着汪灿玩味不已的面容,视线逐渐在强烈的缺氧中模糊不清,我想伸手去掰他的手掌,汪灿掐着我往上一扯,钝痛的压力顿时贴着喉头传上来,他好像在喊木安现身,可是恍惚的神智并不能让我捕捉太清楚。 正痛苦不堪的挣扎在他股掌之间,忽然从旁刺出一道森冷的刀芒,如雷霆般直取汪灿命门,他反应极快,抓着我欲后退避闪,直直劈来刀光陡然一收,身侧贴近的影子刹那踏上汪灿双肩,腰际被人用手一揽,脖子紧逼的压迫感骤松,我趴在他肩旁,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紧绷的心弦霎时一松,我忍不住低头喷出数口温血。 飞溅的鲜血和周围一切都在旋转,我艰难地撑开眼皮,看见汪灿被小哥双腿裹着,似发射的炮弹一般重重撞到墙上,啪嗒一下摔回地面,他口鼻和肩膀的弹伤都在喷血,被汪家人搀扶起来,手臂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垂着,显然已经脱臼。 小哥单手抱着我落地,空闲的右手提刀,我抬头,看到他眼底的暗光比刀锋还冷,他正望向汪灿,周身散发出一股我从未感受过的强大气压,骇人的冷厉与杀意几乎掩藏不住,仿佛雪域里最凶戾的头狼正死死盯着他的猎物。 扶着汪灿的汪家人被震慑,面色一白,下意识地退出两步,汪灿毫不畏惧,他捂住还在淌血的伤口,脸颊都是溅开的血星,对着我和小哥渐渐勾出一抹嘲笑。 “小哥你丫跑的也太快了!逼都被你装完了我怎么办!” 身后突然传来胖子的狂叫,他扛着天真冲出缝隙口,朝着巨石棺材狂奔。 汪家人立刻就想端枪,背着小花的黑瞎子从另一边冲出来,打横猛地一下撞翻三个四个汪家人,旁边的地板上都铺着青铜簧片,他们想用手撑地翻起身子,指头全部被簧片利落切断,一时斑驳的血迹四处溅射,血雾弥漫,将石塔渲染的有如修罗地狱一般。 小哥将我放到烽烟未曾蔓延的角落,手掌缓缓抚过我的额角,轻声道:“等我回来。” 温热的指触在额头上停顿半秒,他起身抽刀加入战局。 汪家人训练有素,他们两个人其实并不太好应付,需要以快制敌才能勉强维持住局面的平衡,我颤颤巍巍靠在墙头,看见黑瞎子拽着小花上蹿下跳,完全拿他当第二武器使。 事实上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不会被一时的混乱挟制住手脚,持枪的汪家人手都没扣上扳机就让小哥一巴掌拍晕,枪管走火把自己人嘣够呛,黑瞎子抓住空隙将小花扔到我身边,自己转身冲进人群,我忙过去拖住他避到墙后。 小花昏迷不醒,血块凝结在脸侧和眉间,因为不知道他伤有多少,拖他的时候我都不敢用力,撩开衣袖,我看到他手关节和肘部都积聚着厚厚的淤血,肋骨断裂有三根以上,蜿蜒的血迹和伤痕遍布,浑身简直没有一块好肉,看得我酸楚直往鼻头冲。 小哥和瞎子为胖子开路,他畅通无阻冲到石棺边上,将天真往棺里一扔,劈手敲向他膝盖,天真顺势跪进棺液中,侧面立即就有汪家人跟胖子扭打在一起。 “衣服!”胖子大喊:“不能穿衣服!” 雷声开始不间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