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灿还跟个傻逼似的一直冲着我邪笑,看得我鬼火冒,一巴掌就呼他脑袋。 他不躲不闪任我捶打,眼里有着毫不遮掩的火焰在燃烧,不是我日常见过的喜欢或是欣赏,而是一种更为强烈,甚至于恐怖的情绪。 你们汪家的教育是让你不分场合撩妹? 你醒醒!我是你奶! 见我不搭理他,汪灿仗着自己变态,又开始说垃圾话:“你跟在木安身边,他能给你什么,他离开汪家什么都不是。” 我满心都在烦躁田有金和其余汪家人,根本没闲心跟汪灿废话:“给爷爬。” “喊泉入口的一段路不好走,地面不平,你知道我们用什么填路吗?” 汪灿对我的言语不以为意,自顾自的仰头望着我,勾出一道令我非常不舒服的笑容。 “是用你们九门伙计的尸体,你哥哥吴邪应该踩过了,你想不想试一试。” 我被激怒,揪住他衣领抬手就要打,汪灿无所畏惧的看着我,依旧笑如人渣,他额头的血迹一路流到嘴角,蜿蜒出触目的鲜红。 “你不怕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吗。” 我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作罢,冷冷的将他扔回地上,运转的思绪在思考着要如何逃跑。 “木安杀的人比我还要多,如果我这样的人该下地狱,那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他一起。” 汪灿尽心尽力诠释着作死俩字咋写,我已经不想配合他出演,他说完我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无视他,跑到墙边去估量墙壁的厚度。刀柄用力敲击两下,传回来的回音异常敦实,我又去摸身上的口袋,没找见半根雷.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剩下的量都在背包里面,正随着胖子颠沛流离。 我真是天才。 救人把自己搭进去了,极限一换一。 汪灿脑子指定是沾点什么,他半天等不到我回答,开口问道:“你不动摇也不追问?” 你好烦啊!!! “我有眼睛,也有耳朵,我可以自己去听去感受,为什么我要从别人嘴里了解他。” 隔着一段距离,我冷淡的望着他,汪灿闻言就眯起眸子,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的事物,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唇边的笑意却渐渐淡下去,表情被阴影笼罩着,看不清晰。 我站在石壁旁,一时也找不出办法,于是就随口问道:“你们族名都姓汪,木安呢,他的族名叫什么,汪安?” 有一说一,汪安挺难听的。 汪灿就冷哼一声:“他没有族名。” “为什么?” “运算部门给出的结果。” 我听木安讲过,汪家有个专门的运算部门,靠一块青铜门碎片算尽天下事,随着终极湮没于尘世,汪家的运算部门也在六年前停止运转,成为汪家档案里的一份卷轴,重要资料都被木安及时销毁,他们无从探知真相。 汪灿被我捆成猪头,人还嘚嘚瑟瑟的,仿佛跟我闲话般适意:“我的诚意足够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你可以问,我可以不回答。” 我摸着岩壁一路向前,汪灿的声音远远落在后面:“我只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没有心情跟他吵架,我蹲在水池旁边,打开手电筒从石缝中间照出去,聊胜于无的朝后面晃两句“求援”灯语,毕竟胖子逃跑的速度一向惊人,窜天猴都没他能飞,信息能传达给他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我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可能也是倒霉鬼临死前的自我挣扎。 汪灿听我不理他,又锲而不舍的重复一遍,还扬言等会要把我吊起来打,当然他原话其实是:女人,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味儿太冲被我自动翻译成和谐版了,我只得不胜其烦的回头看着他:“你没有脑子吗,显而易见的事情还要问,萨沙没告诉你我的名字?” 汪灿沉思片刻:“林品如?” ……江子算你是铁脑瘫吧。 我今年是命犯太岁还是咋,掰扯什么瞎话都有人相信,前有吴天使后有林品如,难道我跟小哥在一起久了,也开始吸傻逼了? 救命,我不要当傻逼磁铁。 痛定思痛的揉揉太阳穴,我正儿八经的对汪灿道:“我真名不叫林品如,萨沙骗你的,我姓木,木安是我弟弟,我是他亲姐姐。” 这大概是我近来最老实的一次答话。 汪灿张张嘴,左边就突然炸开一声轰隆的巨响,将他到嘴的话语尽数淹没,威力不足势头却大,碎石块随着动荡的余音簌簌落下,我想到什么,惊喜交加的爬起来往反方向狂奔。 踩着凸起的岩石,我抱头趴下的同时身后墙壁轰然倒塌,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