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彻底痊愈,日期跑到第五天。 天真看着我们都好端端的坐在他跟前,表情可谓是百感交集,小哥失血的劲头还没褪去,身体仍旧虚弱不堪,他靠着墙边一动不动,天真就想和他说话,被黑瞎子拦住:“让他睡,不是一时半会能缓过来的。” 刘丧因为用循环利用的血泥,效果不如一手的好,所以比天真晚恢复两天,他见到偶像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心碎的不亚于第二个我,本来他就看天真就不太顺眼,现在更是恨不得用目光凌迟他一千遍。 我让刘丧一边歇着去,别总是盯着天真虎视眈眈,瞎子师徒俩就开始交换情报,我和木安默默听着,时不时给篝火添加燃料。 天真三言两语讲的简便,和我们叙述完大致过程就不愿再细论,只推脱自己的经历乏善可陈,瞎子也不勉强,被反问起我们的故事,一席话真假参半,同样略略带过,以免破绽太多天真起疑心。 话题逐渐回归到我们目前的处境,或许是沉重的气氛使然,大家都没有过多发言,火光在墙壁上投出好几道忽明忽暗的影子,树枝在火里噼里啪啦的炸着,天真抬头看一看我们,眼底映着跳动的火焰,缓缓开口道 “这几天我反反复复想了好几次,总觉得整件事情好像有问题……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问题,你们怎么想?” 天真思维敏锐且活络,以他的智商,一旦察觉出某些不对劲,再经过一系列的抽丝剥茧,得出答案只是时间问题,我沉默是金,只得掩饰般用烧火棍将火堆拨亮。 “当然有问题。” 黑瞎子从容不迫的接道,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天真:“有人想要通过这里独特的地理环境,把我们都干掉。” 我抱着膝盖,听黑瞎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事实上,如果不知道谷里的情况,无论你们是跳伞、攀岩还是从喊泉进来,没有人能够熬的过15分钟,两条通往这里的通道,都是死路,也就是说留下这两条路的人,他用意是想让来的所有人歇菜。” 俩小粉丝听的聚精会神,木安有些打瞌睡,他伤没好透,长时间坐着就腰酸背痛,我让他不行去休息一会儿,聊到什么关键的我记下来再告诉他,木安摇头表示没关系。 我俩小声交谈完,天真仍旧默然不语,黑瞎子将随手摸来的石头摆正,在下面写个大大的“解”字:“解语花没有留在外面,而是选择躲进焦家的队伍里,说明他意识到巨大的危险。他脑子比我们都好,既然他宁可混在敌人中间,也不愿意呆在自己的阵营,只有一种可能——他认为危险来自于焦家之外。” 瞎子语气严谨,没有丝毫的敷衍,我瞧着他认认真真摆石块盘逻辑,当他说到“危险来自于焦家之外”时,我忽然感受到有一股极细的余光从眼角掠过,心底一惊,脸上却不敢表露,只能偷偷用眼风打量着四周。 天真摸摸下巴,眸中困惑和意外交织,显然是黑瞎子的观点对于他来说有些超纲,瞎子又在代表小花的石子旁摆上另外四颗石头,分别写上“邪、黑、张、丫。” 我一愣。 丫字难道是在代指我吗? 瞎子就继续道:“我们这会已经死当了,唯一出去的机会是下雨的时候,下雨时毒雾会散去,我们可以上到地面行动,但是雨停之后,毒气就会快速弥漫到整个山谷,除非咱们几个能飞,否则完全来不及爬回森林,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先自救,然后利用时间优势,看能不能将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我和木安是在场唯一拥有浓密头发的幸运儿,他们通通都是光头,天真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门,低低的“嗯”一声,面目沉沉。 我心说瞎子又整活了,直接把他徒弟忽悠瘸了。 瞎子摆上最后一块石头,划出歪歪扭扭的王字:“你们家胖子如今是我们的关键,他是我们之中唯一的自由身,可是他现在生死未卜,无法参与游戏,徒弟你看——”瞎子画一个大圈,将石头悉数划进圈里:“从局面上讲,整个九门体系里最强的中坚力量,全部都在这儿,有四个人属于名义死亡,还有一个最聪明的存活,也非常的被动。” 说着圆圈的闭合点重重落下:“这盘棋的后面,有高手藏在暗处。”黑瞎子看向天真:“也真是菩萨保佑佛祖显灵,哑巴知道怎么对付这种毒气,不然我们相会的地方应该是阴曹地府。” 我想将前几天的话重复一遍—— 你不如干脆报二叔的身份证号码吧。 不过我能理解他的做法。 天真早些年被三叔诓怕了,可以说是极其不好骗,任何过于明显的引导都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 聪明的人其实最容易作茧自缚,将简单的题目复杂化,瞎子故意将脏水往二叔身上泼,明晃晃的告诉天真,你二叔就是幕后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