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他们只能低腰站立在空腔里,特别是黑瞎子,他身高最出众,佝偻着腰背的模样超像傻大个儿。 我想起他俩在树上磨磨唧唧老久,边往神龛前面靠,边问黑瞎子详细,他就道树梢上有特别多的风干蛇皮,都是眼镜王蛇,也叫过山峰,一旁的枝丫上还有蛇骨。 听着黑瞎子絮叨,我就半蹲在神龛前,朝里头望去,能看到大大小小的虫瘘和蜘蛛网纠缠成块,将风口堵的七七八八。 拧亮手电筒照进去,一台老式电机赫然出现在视野中,皮壳结满铁锈,机子侧边的手摇柄都已经烂成渣渣,只剩一小截柄头躺在角落。 放下手电,我避开蜘蛛网将手机从缝隙里探进去,打开闪光灯按一下拍照按钮,站不直就索性坐在地上,查看屏幕上照出来的影像。 电机的外型有几分眼熟,却不是日常用的电器,我将能拍清的细节一一放大,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可是怎么都认不出具体,我看的苦恼,如同答案被乍然堵在心头一般。 小哥见我呆坐不动,走过来探头一瞥:“是无线电台。”他指指机器顶部模糊不清的标志,我沿着轮廓在地上描画一遍。 原来上面刻着的痕迹,竟是许久以前就销声匿迹的青底白日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