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拍拍刘丧:“丁满你让让,别总是焊在哑巴身上,我有事跟他说。” 刘丧对天真嚣张,在黑瞎子面前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他默默捧着自己的饭盆往旁边稍移,正好移到我前面。 黑瞎子展开地图左右环顾一圈,像是在检查周围的环境,他巡视的目光忽而在四楼停留几秒,嬉皮笑脸的面色微凝,本来上扬的嘴角也向下一搭。 我觉着奇怪,也仰头望向他凝视的方向。 四楼大部分客房都是空置的,游客稀稀拉拉,瞅个半天,没瞅见有什么可疑的人员出没,我再俯身去看黑瞎子的脸,发现他正看的位置并非人群,而是某扇开在走廊黑漆漆的玻璃窗。 刚想仔细端详一下,小哥直接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拽回原位,另只手拦在将要起身的木安跟前,幽深的眼瞳淡然一瞥,示意我们俩老实的坐好。 黑瞎子转过身来,重新咧开笑容,搭住小哥的肩膀,仿若无事般朝他凑近,讲话的口音却不再是普通话,叽里呱啦的一长串吐出,腔调抑扬顿挫,听着有点类似于英语,可是许多单词的发音又都很陌生,显然只是听上去像而已。 “是德语。” 木安抬起埋在面碗里的脑袋,顺口答道。 我惊奇的揪住他手腕,放低声音:“你能听得懂他们在讲什么?” “听不懂,但能听出是德语。” 黑瞎子直说的唾沫横飞,手在地图上点来点去,小哥也听的一脸认真,他说着就将手机按亮推到我们跟前,只见备忘录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四楼不大对劲,你们不要乱看也不要乱说话,该注意的东西我会和哑巴讲,你们等会直接跟着他出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