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免不了的事情就是围坐一圈闲聊,作为雨村人见人爱的国民闺女,为了挽救被胖子和天真搞臭的邻里关系,我也常常应邀参与其中。 茶余饭后一张小马扎,抓把瓜子就是唠。 她们聊天内容大多都是各自的家长里短,我负责做个听众当捧哏,该附和就附和,该夸赞就夸赞,坚决执行舔狗原则,能不出风头就是哑巴本哑。 某次聚会,在隔壁大妈吹累了自己干部家属的身份,赵大婶也不再炫耀她那下海经商的儿子后,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聚集在我身上。 有个大妈对着我就开始连连发问,试图挖掘我们院里的猛料。 好在我早有准备,一问一答滴水不漏。 被问及我们之间的关系与来雨村的目的,我乖巧的如同一只鹌鹑,轻声细语道我与那几个傻大个都是一家子,未婚夫和兄弟的家庭成分,有两个亲哥哥常年抽烟肺不好,嫌弃城市喧嚣就躲来乡下透透气,呼吸点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养肺。 结果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大妈听岔了话,第二天我就在村口听到如下内容 “震惊,亲生兄妹互生情愫,为躲避世俗的偏见竟到山村隐姓埋名生活,天理难容的神仙爱情,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雨村的十八个大婶都转发了,不转不是雨村人!”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我和小哥差点成了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变态。 流言蜚语如狂风暴雨,几乎吹垮我纯情而又瘦弱的身躯。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扛不住漫天的唾沫,冥思苦了想一个下午,在翌日拎着那只啄过我的大鹅,走进了村头李寡妇的砖头房。 很快,李寡妇凭借她那曾骂哭过隔壁大婶的三寸不烂之舌,在串亲戚的间隙,火速为我平息了这场风波,听说邻里好几个村子都留下了她舌战群儒的战绩。 我一看李寡妇如此靠谱,又送了她半篮子土鸡蛋,一番操作猛如虎,天真和胖子看了直呼内行。 这么一通险些整崩我心态的幺蛾子过去,从此我对她们妇女间的茶会话退避三舍,除非锻炼,其余时间就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当然,躲人不是唯一原因,最主要的一点还是我同样化身成网瘾少女,迷上他们那款打的热火朝天的端游。 游戏是LOL,其火爆程度近乎俘获了我所有男同学,朋友圈都被游戏截图占领,是英雄对战MOBA类竞技网游,不用氪金简直太香,我花几天的功夫入门,三台电脑桌拼一块,打开屏幕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征战。 胖子人浪喜欢打野,天真自诩是我们坚强的后盾,常玩上单,我则在中单和ADC中来回横跳,偶尔客串把辅助。 打多几把我就发现,我和天真都是实打实的铁血战力玩家,开局到结束全程为胜利而战,做眼位抱团推塔开大小龙,交流信号满屏飞,生怕一个失误导致局面逆风。 但胖子是不一样的烟火,蹲草抓人反野他通通不在乎—— 因为他就是个黄泉猎妈人! 队友不听指挥,喷! 敌人偷他buff,喷! 甭管大事小事,他就一个字:喷喷喷喷! 人在曹营心在汉,身在一区,嘴在祖安。 经常我打着打着,右下角的聊天框突然就飞天遁地般疯狂上刷。 比如中塔天真开团辅助在排眼,胖子就是一句:“辅助你他妈不参团在河道贴瓷砖?” 我支援的路上在自家野区遭刺客怼脸 “中单站街呢一动不动,客人在红buff那儿你给小兵做什么马杀鸡,会不会接客,瞎你就关电脑回屋撕报纸,玩你妈的游戏。” 对面打野组团小龙坑埋伏胖子,他破口大骂 “我草你们祖宗!克隆绵羊,没爹没娘!五个人都凑不出一个妈,等着!胖爷我马上开大过来问候你们全孤儿院!” 有时他补位不打野,发言更是精彩绝伦 “你他娘玩个锤子,键盘上撒把米,鸡都打的比你好,在野区待那么久,给你二大爷采灵芝?” “妈的,胖爷我节奏带的这么6,野区栓条狗都能赢,你给我送成这逼样,什么玩意儿,小鲤鱼历险记在你傻叉的大脑里开拍了?全他娘是水,你妈没给你生脑子吗。” 后来因嘴臭被封了几次,胖子的骂人词逐渐文化起来。 队友指手画脚,他道:“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就这就这你在教我做事儿?” 队友团战不给力:“琴棋书画四门艺术,你怎么就学会了输?” 队友操作菜遭埋伏:“这走位就你妈离谱,脖子上肿瘤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