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咬牙提速,紧跟着胖子一番连滚带爬的扎进水里。 泡在溪水中凉的一激灵,身上的蚂蚁尽数浮起,转眼被水流冲去下游。 我憋着一口气,溪水清澈透明,睁眼可以看见水底的鹅卵石和水草,我数着时间,三分钟后露出半个头察看外面的情况。 森林重归平静,蚂蚁不见踪影,我抖抖头发上的水珠,小哥已然上岸,伸手一把将我捞出水面。 清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个寒颤,虽然是盛夏天,但是山溪凉的彻骨,胖子和天真具是湿漉漉的上岸,我们冻的瑟瑟发抖,小哥在溪边生了个篝火,四个人围着火堆取暖。 胖子缓过劲就问天真那蚂蚁什么品种,怎么咬人这么疼。 天真倒倒耳朵里的水,道 “这种蚂蚁叫蚍蜉,蚍蜉撼树那个蚍蜉,有毒,不过毒性不烈。” 我拆开纱布,抖掉里面的蚂蚁,皮肉让溪水泡的发白,装备没有浸水,横七竖八的躺在岸边,我走过去想找出药品重新消毒上药。 内袋的拉链拉到一半,这时一旁背包发出手机振动的滋滋声。 我翻出来一看,是自己的手机,解锁按亮屏幕,有一条未读短信的通知,发件人写着木安。 点开只有短短一行字 “有危险,终止行动,速回。” 回拨号码,电话传来冰冷的提示音。 “对方用户已关机。” 再打几遍依旧不通,木安很少无缘无故的关机,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事重重的拿着手机回到营地,天真问我怎么了,我把短信递给他们看。 令我更加意外的是,他们都是一派平静的神情,没有人脸上出现惊讶的情绪。 右眼皮突兀的一跳,疑虑油然而生。 这群人有事瞒着我。 眼神巡视一圈,我决定选天真作为突破口。 “说吧,什么事。” “啥?”天真试图装傻。 我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沉沉,执着之色溢于言表,但没有再开口说话。 天真跟我对视两分钟,眼底有几分踌躇。 无声的僵持还在延续,胖子最受不了这种沉闷尴尬的氛围,他张张嘴,天真瞪他一眼,胖子叹气道 “瞒不住啊天真,妹子倔起来跟你有得一拼,你不说今个儿你们算杠上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跟她讲了得了,你不讲她自己胡思乱想,心里更难受。” 胖子说完,天真眼中的踌躇转化为动摇,我心知他在妥协的边缘摇摆,故而视线愈发的坚定,不曾移动分毫。 事关木安,他什么脾气秉性我再清楚不过,有些事情他比我还逞强,不管不顾,说上就上,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劝他几百遍都没有用,操心程度跟小哥不相上下。 等等,小哥?! 我想到一些东西,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小哥,过了许久才缓缓道 “木安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关于我的。” 如果木安想刻意隐瞒一件事,那他会把暴露的风险降到最低,只告诉必须要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若是他做的事情需要我们配合,有天真和胖子足以,他们能够把控整个队伍的节奏,尤其是天真,话语权基本都在他身上。 小哥一向人狠话不多,按照木安的一贯做法,小哥应该属于不知情的范畴。 可既然小哥也知道这件事情,那就说明,木安有计划以外的事情需要小哥帮助。 他们两个人的共通点很少,生活也没什么交集,反推结果,这件事情一定跟我有关。 小哥默然,我心乱如麻,脑海闪过无数糟糕的猜测,一时心情低沉到极点,满心都是对木安的担忧和焦急。 胖子看不下去,拍拍我的肩,我茫然的看着他,胖子道 “别瞎合计了,那小子没什么事,他就是去调查姓焦的身份和底细,两边行程要一起进行,所以我们得互相通气,不过木安这人奇怪的很,有事不跟我们说,反而给你发信息,他不是叫我们瞒着你吗?脑子有毛病。” 我闻言脸色发白,胖子不解道 “都说了没事,你怎么还更来劲了。” 我想解释,可是慌张之下,说出的话竟然无法组成一个完整句子,越说越语无伦次。 小哥递过来一壶水,我一把推开,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的手指都在发颤。 心绪乱成一团,我花了很久时间,才慢慢冷静下来,天真和胖子依旧疑惑的盯着我,似乎不